就沒下車。
他再次昏迷了過去,也就是說席勒壓根就沒動用瞬移的能力,迪克也根本就沒去過什麼辦公室,他所看到的那些東西都只是幻覺而已。
下一個醒來的是主宇宙的夜翼,他像是看到了什麼一樣,很驚慌的朝著車門沖了過去,嘴裡喊著「迪克,你沒事兒吧?」以及「這個滅火器是哪來的?」
可是他也沒有下車,很快就又昏迷了過去,直到最後,他們兩個在幻覺當中推開了大樓的門,兩人才齊刷刷地推開了車門下了車。
最後一個醒來的是阿卡姆宇宙的夜翼,這次他醒來可就是真醒來了,只不過他看到了濃霧深處站著的那個影子,一腳油門踩下去追了上去。
最後,席勒從辦公室大樓當中隨便找了個滅火器,從窗戶扔了下去,砰的一聲砸在兩人面前。
大門前的兩人恍如隔世。
小布魯斯捂住了眼睛,他說:「合著這濃霧根本沒那麼強大的能力,投放致幻藥劑的效果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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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勒搖了搖頭,小布魯斯還以為他能說出什麼高論,結果席勒說:「用不著致幻藥劑,催眠也能做到,畢竟推開車門不是什麼複雜的動作,給我十分鐘,我就能引導他們做出來。」
「但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小布魯斯很不明白。
席勒卻說:「就是為了讓他們信以為真。」
「通常我不會在我的作品中表達出任何具體的意象,但是人們來觀賞作品目的不外乎於兩個。」
「第一種人試圖解讀作品,從作者的畫面表現里挖掘作者當時的創作目的和創作思路,如果他能讀得懂並挖得到,就能從中獲得類似於『我的審美水平很高,我看懂了作者的一切』的自我滿足。」
「第二種人試圖共鳴作品,從作者的畫面表現當中讀到作者想要表達的強烈情感,再與自身的情感產生共鳴,便能從中獲得類似於『他當時的感情和我那時一樣,果然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懂我』之類的情緒滿足。」
「但不論如何,他們是有目的的到來的,他們也希望能夠在欣賞作品的過程中獲得些什麼。」
「如果他們獲得不了,他們不會反過來想『是我的審美水平低下,看不懂這一切』,或是『根本沒人能理解我,藝術家也不行』,他們會匆匆略過,不把這視為展品,而去尋找能讓自己有體驗的那些。」
「所以一個好的藝術家除了傳遞自己的理念和情緒之外,也要先滿足觀眾的某些淺層需要,讓他們在初看作品之時,便有一種『我一定能從中收穫些什麼』的感覺,這樣才能引得人駐足。」
「如果你一開始就把一切創作的太抽象,就如我說的那樣,不展現任何具體意象,那他們只會視你如藝術品展館中的白牆,匆匆走過,不做任何體會。」
小布魯斯聯想到了羅賓們一開始對於這種濃霧的評價,雖然也說了一些現象,但大抵的意思就是,只是一種出現非常廣泛的自然現象,不會造成什麼影響,沒必要理會。
但是相信在這次之後,他們就不會這麼想了,儘管他們仍然沒有受到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但令他們印象深刻的恰恰是濃霧當中展現出的規律性。
果然他聽到席勒接著說。
「在初期你要創造一種讓他們最開始易於理解,但後來有深入探索可能的規律,比如既然他們把某些目擊者看到的表現理解為了濃霧當中的時空是錯亂的,那麼我們就這麼做。」
「不瞞你說,我確實有辦法操縱空間、時間,但還沒有強大到能在每一個宇宙這麼做,那僅限於特殊區域和特殊事件之下,我也通常不會採用這麼麻煩的方式,一個夢和操縱時間與空間哪個省時省力?」
小布魯斯無言以對,當然是前者,他們又不是時間和空間規則類的神明,不管用什麼方式,想做到這一點總是費力的。
而這種幻覺也不是小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