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打電話給之後洽談的項目組,把時間推後……」
「都這樣了,就別想著工作了。」床的另一邊的維克多嘆了口氣,遞給了希瓦納一面鏡子。
希瓦納看到自己的右眼被完全的包裹在繃帶里,甚至是半張臉都纏上了繃帶,這個結果並不出乎意料,所以他只是嘆了口氣就放下了鏡子。
「醫生說你右眼的眼球組織本身狀況就不好,已經纖維化了,又遭受到了強烈的外部衝擊,傷勢非常嚴重,他們不得不摘除你的右眼,否則左眼也保不住。」
席勒用略顯悲傷的語調宣布了這個結果,希瓦納越聽他的聲音越耳熟,於是用僅剩的那一隻眼睛盯著他。
克萊警官也太過分了,後面的一個學生有些憤憤的說:「就算連環殺人犯這事很嚴重,也不能刑訊逼供啊,校長,您必須投訴他!」
「可不是投訴這麼簡單。」羅伊冷哼了一聲說:「調查過程當中違規動用武力致人傷殘,你們很快就會在法庭上見到他了。」
「你別太擔心。」維克多給希瓦納調整了一下病床,並說:「幾個項目組的合作夥伴願意為了你的病情調後談判時間,項目最終還是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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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我們自己的工作,也不差這麼一會兒時間,你好好養病,等恢復了再來上班也不遲。」
「我認為你之前熬夜加班,可能是你眼球狀況惡化的罪魁禍首之一。」席勒開口說道:「如果你繼續這麼不要命的加班,你失去的可不只是一隻眼睛。」
他的語調有些奇異,仿佛在暗示些什麼,希瓦納是個聰明人,他立刻就明白了過來並說:「一切百廢待興,無數的活兒擺在我的手頭,難道我就這麼看著嗎?」
「哦,對了,約翰,你是約翰吧?待會麻煩你幫我跑一趟,我桌子的左面第二個抽屜里有個卷宗,那是新校區燈光覆蓋面積缺失的事,耽誤不得,否則有人走夜路摔跤就麻煩了,你幫我……」
「我沒空!」被點到的學生猛猛後退一大步,頭搖得比撥浪鼓都快,他說:「我女朋友結婚,我得去參加婚禮。」
希瓦納的目光又落到了一個女學生身上,女學生也飛快地搖了搖頭說:「我也沒空,我要回去參加我爸爸的成年禮。」
這一時間,希瓦納是看誰誰搖頭,有的盯著天花板的吊燈,有的數著地板磚的花紋,沒有一個敢正眼看他。
雖然知道這不過是把自己受傷利益最大化的苦肉計,希瓦納還是感覺到心情有些複雜,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席勒。
「你放心養病吧。」羅伊拍了拍病床的護欄,語氣中有些殺氣,他說:「我才走這麼幾天,哥譚警局當中竟然就出現了這麼個敗類,我可得好好和戈登說說,你就等著吧。」
說完他就起身離開了,還沒走出房門就掏出了手機,房間中的人只聽到他漸行漸遠的聲音。
「餵?哈維嗎?你現在不忙吧?麻煩你來一趟市政廳,我有些事想諮詢……」
很快學生們帶來的鮮花和禮品堆滿了床頭,為了不打擾校長休息,他們很快就離開了,最後只剩下了躺在床上的希瓦納和坐在床邊的席勒。
希瓦納一時沉默無語。
他完全沒有在想那天發生的事,只是盯著一束被塞到他懷裡的開得正好的鮮花愣愣地出神,眼神空洞的好像什麼也沒在想。
直到席勒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希瓦納回過神來,用僅剩的一隻眼睛看向席勒並問道:「那天是怎麼回事?」
「你說你昏倒的時候發生的事嗎?」
席勒也回想起來,看到希瓦納倒下,他嘴角的笑容只在臉上停留了一秒鐘不到,他以最快的速度縫好了自己人皮上的漏洞,做出一副震驚的表情後退兩步。
克萊所在的角度被沙發擋住了視線,看不清倒下去的希瓦納怎麼了,於是他立刻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