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了一聲,說:「故弄玄虛,可你還是沒回答我你是怎麼來這兒的。」
「這就說來話長了。」
「那就快點說。」斯塔克不依不饒的追問道。
「這可能涉及一些聯邦調查局的保密原則,不過既然我已經跑出來了,那告訴你也沒關係。」席勒用棉片蘸著清水擦拭傷口邊緣的皮膚。
斯塔克在聽到「聯邦調查局」的時候就後悔了,他剛想開口阻止席勒訴說,可席勒已經開始解釋了。
「我在年輕時犯了一些錯,所以在拿到第一個博士學位之後,進入了聯邦調查局特殊安全保衛監獄。」
「後來,軍方啟動了一個特殊項目,旨在研究如何通過腦波影響人類的精神,他們需要這方面的專家,但又沒辦法大張旗鼓的聘請社會人士。」
「軍方與聯邦調查局達成了合作,我被從特殊收押監獄調出參與到這個項目當中,後來我還參與了軍方的很多項目,而這一次,我剛到軍方位於阿富汗的秘密實驗室,就從裡面跑了出來。」
「我找上了當地的武裝組織,希望他們能給我提供庇護,所付出的代價就是利用我的醫學知識幫他們搶救傷員,偶爾也充當翻譯。」
「你會當地語言?」
「我學什麼都很快。」
斯塔克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他感覺到傷口處傳來一陣劇痛,在接下來的十幾分鐘當中,斯塔克被疼的不斷發出慘叫,面色蒼白,渾身冷汗。
終於席勒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止血和消毒已經完成了,接下來要開始縫合,縫合不會很疼,但你千萬別亂動,否則留下的疤會很醜。」
「一定會留疤嗎?」
「恐怕是的,但我也不太清楚斯塔克集團是否有某些神奇的處方,或許你可以試試。」
「你受到軍方控制還能看報紙?」
「我與軍方也是合作關係,席勒又坦言道:「我擁有一定程度的人身自由。」
「那你為什麼之前不跑?。」
「我沒有社會身份。」席勒一邊給斯塔克縫合,一邊解釋道:「在我被聯邦調查局帶走之後,他們為了掩蓋某些事,將我在這個世界上留下的所有痕跡抹除了。」
「包括我的學歷信息、執照信息,甚至是我的出生證明和醫療經歷,簡單來說,我是個黑戶,沒有執照無法隨意動手術,我沒辦法在社會裡生活。」
「你當年到底幹了什麼?」忽然斯塔克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他趕忙解釋道:「我不是說聯邦調查局他們這麼做是對的,這是對人權的極大侵犯,但應該會有些理由吧」
「理由相當正當,我是個連環殺手。」
斯塔克的拳頭瞬間就捏緊了。
「你……」斯塔克不由得努力的扭動脖子,用眼神的餘光再次打量了一遍席勒,可是面前的這個看上去溫文爾雅的男人完全不像個連環殺手,怎麼看也不像。
主要是席勒很瘦,體格距離健壯都有一定的距離,更稱不上是魁梧,一看就是那種研究所里常見的學者,而不是什麼武鬥派人員。
「你別想嚇唬我。」斯塔克把頭轉了回去說道:「就你?你連我的健身教練都打不過。」
忽然,一隻手抓住了斯塔克鼻尖前面的急救床的豎向撐杆,只聽「滋啦」一聲,令人牙酸的金屬聲響起的瞬間,和斯塔克手腕差不多粗的金屬撐杆被掰到了九十度的方向。
斯塔克咽了一下口水,半晌之後才開口說:「這不科學!憑你的肌肉量哪來的這麼大的力量?!」
「這才是真正涉及保密原則的那部分。」席勒換了一條縫線,開始縫合旁邊那道小一點的傷口,他說:「我也出生自一個軍方的秘密實驗室,在很小的時候就接受了人體改造,但中途出了一些意外,我跑了出來。」
「在我重新回到美國以後,我殺了大約三十多個當年計劃的投資人和操縱者,但是沒有逃過聯邦調查局的追捕。」
「這也是他們沒有將我當場擊斃的唯一原因,他們認出了當年實驗的特徵,認為我有回收利用的價值,接下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斯塔克抿緊了嘴唇,他輕輕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