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就多了。
其中不乏名臣良相著作,甚至一國太祖親筆手書,講述為政之道的論述。
這些點點滴滴,都被她當做無聊時解悶的讀物,也不知看了多少。
丁當正是有鑑於此,這才打趣她。
「哼,敢取笑姐姐,是不是討打!」
丁玉辰頭也不抬,就是一聲輕哼。
小桌上的茶水猛地震盪起來,化作道道水劍,刺了過去。
隨後在丁當面前半尺之處,猛地停住,又變回茶水,原樣返回,落回杯中。
如有武林中人見到,必然大吃一驚,這已經是凡塵之中武學的大宗師之境。
自古仙武不分家,或者說,仙道就是自武學之上推演而出。
此世多有以武入道者,只是往往隱居鄉野之間,少為人知。
武學與神通道法,本來就是一體兩面。
至於先有武學還是先有術法,這就等於在問雞與蛋誰先誕生,誰也說不清。
不知不覺,車隊已經進入了北辰縣境內。
金秋已過,冬季將至,田野里到處都是收割之後的曠野。
黑油油的土地里,不時有人在拿著農具,翻動著泥土,把水稻的根部埋入土中,可以增加土壤肥力。
「咦,北辰縣這邊,似乎耕作方式不類別處。」
丁當指給姐姐看。
「這是六十年前的一位縣令劉松勸耕時傳下的新農書內記載的,將水稻的根部埋入土中,到開春時能增產一斗。」
丁玉辰從縣誌之中找出來一條記錄。
「這麼好的農耕之術,為何不曾推而廣之?」
丁當詫異地問道。
「呵,推廣新技術哪有那般容易,就連劉松這人,在任時也不過推廣了十幾戶··········不是說好東西就一定會被人認可的。」
丁玉辰幽幽地說。
「唉,百姓何其愚鈍,做點實事也真是不容易,這位劉松縣令,倒是有心了。」
丁當感嘆著。
「這劉松當了兩任縣令,就掛印回老家了。他在任上,年年考評都是中,推廣農耕之術也不見成效,一氣之下就不幹了。」
「倒是六十年後,他當年種下的種子,終於開出了花,這北辰縣這些年較之別處畝產總體上都是要高出一分。」
「可惜,他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