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鍋那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也難為這種時候張思凡還有忍笑了。
在判官面前,油鍋倒是難得乖順得很,那暴躁的脾氣也收斂不少呢。
下巴抵在交叉的十指上,判官微勾著唇說道:「這麼快就站不住了,好吧,那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油鍋,能不能請你解釋一下,我出去的這一段時間裡這些投訴信究竟是怎麼回事?」
拿起桌上的那一大沓信,然後在重重的甩在桌上,別看判官這一副柔弱美人的樣子,甩起東西那氣勢還是很足的。
這一甩,油鍋的身子明顯僵住了。非常糾結的在那兒乾咳著,這背對這判官的油鍋臉面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糾結了許久,他才回頭解釋道:「判官大人你聽我解釋啊,事實上不是這樣的。」
「哇哦,那是怎樣呢?」
判官倒也不是一個專斷獨行的人,既然人家說事情不是這樣的,那麼他就給油鍋一個申辯的機會咯。不過就他對油鍋的了解,就算給十個,他怕也申辯不出什麼吧。
因為這第九層的地獄,自己可是了解得很呢。
火爆的油鍋,遇上這頂頭上司倒是瞬間變成聽話的乖貓咪了。以至於張思凡這個沒良心的傢伙,都忍不住別開頭在那兒竊笑呢。
平心而論,於他而言,油鍋的火爆脾氣所燒到的地方,如果每一個客人都寫投訴信的話,絕對不止那一點呢。
好在這個傢伙也曉得自己平時罪行累累,這會子倒是沒有狡辯呢。在那兒張嘴糾結了老半天之後,油鍋果斷還是選擇閉嘴。
平時老是用拳頭威脅自己的傢伙,在自己面前被個美人說得都不敢抬頭的場面,看起來怎麼就那麼順眼呢?
張思凡難得壞心的這麼想呢,這想著想著忍不住偷偷咧開嘴在那兒竊笑。結果這麼一笑,倒是又被油鍋給逮了個正著呢。
原本被判官抓過來訓話,這心裡頭已經夠鬱悶的了。好啊,這會子又發現自己被一個區區人類給當成笑話樂呵了。油鍋這樣性子的人,怎麼可能受得了啊。
當下也顧不得上司還坐在那兒了,油鍋直接抬起指著張思凡隨後說道:「人類,你那是什麼表情,你是在嘲笑我嗎?哼,我可告訴你,別以為你能獨善其身,你以為被判官大人叫到這兒能有什麼好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收起你那色眯……」
這後頭油鍋還想說什麼。張思凡已經不曉得了,因為又看到一樣東西飛了過來,這一回油鍋的哀嚎聲更大了。
定睛一看,這一次被丟出來的居然是生死薄。
記載著這個世上所有人壽命的生死薄就這樣被判官拿出來砸人,真的好嗎?就算現在的生死薄已經退休不在用來記載壽命了,可是也不能隨隨便便當成兇器啊。
生死薄可比判官筆沉重得多,這一下砸的,油鍋已經不吭聲了。
總算是讓這個火爆脾氣的傢伙閉嘴了,那邊的判官倒是拍了拍手一副準備收山的樣子。
「客棧裡頭出了一個你已經夠糟心的了,這要是再來一個是要驚動老闆是不是。哼,以為我們整個客棧都像你一樣動不動就被客人投訴啊。」
光是想到公差了一段時間回來就看到這一大沓糟心的投訴信,判官就算滅了這個傢伙呢。
依照油鍋的話,進來這兒一般都是表現不好的。可是照著判官剛剛說的話,他叫自己進來又好像跟油鍋的不一樣。
那麼自己來這兒,到底為了什麼事呢?
這一會張思凡倒有些擔心了,忍不住出聲問道:「對了,判官大人,請問您叫我進來有什麼事嗎?」
早死晚死都要死,還不如自己出聲提點一下,搞不好看在自己有覺悟的份上還可以死得好看一點。
張思凡這麼一提醒,判官倒是記起了叫他進來的事了。
「你不提醒我還忘了,嗯,叫你進來是準備跟你說這段時間審核的事的。經過這段時間系統的自動審核跟客人的反應來看,對於你,我們客棧還是很滿意的。至少你,可比邊上的那個傢伙有用的得多了。」
在說著對於張思凡的審核結果時,判官還不忘順帶的嫌棄一下邊上那個不吭聲的傢伙。他倒是嫌棄得挺順口的,就是委屈了張思凡了。
老覺得自己一側的身子快要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