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聲音來。
它搖完頭又轉頭看著丫蛋,丫蛋也趕緊搖了搖頭表示並不知情,兩個羊角辮一甩一甩的。
我的這一聲喊也把師姐吵醒了,她從床上坐起來疑惑的問我怎麼了。
我尷尬的站起身說道:
「沒事,沒事,師姐你繼續睡吧。剛和鐵蛋它們鬧著玩呢?」
師姐努了努嘴看了看手錶說道:
「都快天亮了,你還不困嗎?上來睡會兒吧。」
「沒關係,師姐你先睡吧,我再看會兒書。」
我往桌前的凳子一坐,背對著師姐連頭都不敢回。
師姐呵呵一笑說道:
「你是不是怕我對你心懷不軌呀?放心吧,我這麼孤傲這麼有錢,看不上你這種窮小子的。」
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師姐繼續問道:
「難道你嫌棄我?」
「不不不,師姐你別誤會,我是真的不困。」
我趕緊解釋道。
師姐語氣一冷說道:
「怎麼跟個娘們似得,叫你上來睡你就上來得了,扭扭捏捏的幹嘛啊?難道這半個月你都打算在桌子上過夜?」
我身體一抖,開始動搖了起來。
上就上吧,被一個女孩說成是娘們,心裡或多或少的有些不服氣我。
我心一橫,合上書,轉身就往床邊走了過去。
師姐趕緊往裡面擠了擠,讓出了一片地方。
我心裡哈哈一笑,這師姐也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不在意嘛。
當天在迷迷糊糊中醒來,醒來的時候,師姐已經起床出去了。
我走出房門,堂屋的八仙桌上已經擺了三四個菜了。
灶屋裡面還傳來鍋鏟摩擦鐵鍋的聲音。
師父站在堂屋的神龕面前,拿著一副牛角卦在占卜。
我走出門洗漱,師父的門口有一口手搖井泵。
就是湖南農村那那種普遍的用壓力壓水的井,這口井很很久沒用,昨天搞了很久才弄好,今天的水已經很清澈了。
這種水是地下水,冬暖夏涼,冬天拿來洗臉都不會很冷。
洗完臉回到堂屋,師姐還在灶屋忙活,師父已經收起了牛角卦,臉色沉重眉頭緊鎖的坐在桌前。
「師父,怎麼了?」
我也在桌前坐了下來。
師父站起身來向我示意了一下就往外走去,我跟著師父走了出去。
來到老屋的拐角處,師父嘆了一口氣說道:
「我時間也不多了,所以沒那麼多忌諱,剛才我幫你和文靜卜了一個姻緣卦。」
師父這麼一說,我頓時緊張了起來。
說實話,如果我有和師姐在一起的條件,我自然不會拒絕。
師姐雖然大大咧咧,但有的時候也需要依靠。
而我真的想給她這種依靠。
只是我的命理並不容許我這麼做,這一點我早就有自知自明。
現在這件事情被師父提到,我不禁開始緊張起來。
在我的內心深處,是真的希望這件事情有些轉機。
「卦象怎麼說?」
我接口問道。
師父遺憾的說道:「澤水困,坎下,兌上,忍苦之象,你自己把握好吧。」
我點了點頭,這個卦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個卦象我記得很清楚,意思就是絕非良緣。
若要強行在一起,後果可能會很嚴重。
師父說完就重新進了堂屋,我站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兒,隨即就釋然了。
好在我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我在本能上,還是把師姐當師姐。
既然這樣的話,我對師姐的態度就要更加的清晰。
因為師父的時日不多了,日子過得很快。
也因為師父的時日不多了,日子過得很煎熬。
我們在這種矛盾的心理下過完了差不多半個月。
三月二號,我和師姐開始低沉起來,師父反倒像個沒事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