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師傅氣喘吁吁,顯然被我剛才那一撞讓他很不好受。
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擋住我的。
我使勁晃了晃腦袋,努力爬起身來。
看了看那個已經斷了一隻手的惡鬼,又看了看王師傅手中那個裝滿桃木釘的手提袋。
「王師傅,幫幫忙,一起拿桃木釘釘它。」
王師傅點了點頭,從包里拿出兩更桃木釘,一手抓著一根說道:
「我們兩個一起上,它現在只有一隻手了,正是好機會。」
我又拿出一張自己畫的打鬼符握在手中,站起身說道:
「好,這個惡鬼比想像中的厲害多了,王師傅你要小心點。」
「你還有一張這麼厲害的符?」
那個惡鬼看我又拿出一張符,開始擔心起來。
「關你屁事!」
我橫了那個惡鬼一眼,對著王師傅說道:
「一人一邊,有機會就用桃木釘插他。」
王師傅點了點頭,率先舉著桃木釘朝著那個惡鬼跑了過去。
我繼續大聲念著定魂咒,雖然這個咒語沒有很好的效果。
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效果,至少能讓惡鬼的速度稍微緩解一點點。
從和這個惡鬼交手的那一刻,我就擔心它會跑,後來才知道是我想多了,因為它的實力完全不需要跑。
我沒想到它有這樣的實力,它同樣沒想到我有這樣一張定魂符可以直接逼得它自斷右手。
在它斷了右手之後,就註定這次戰鬥變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它再也不能跑了,除非它把我弄死。
如果我不死的話,那張定魂符就會一直定住它的右手。
就算它跑了,我也能利用這隻右手很快的找到它!不得不說它這次有點托大了。
它托大,我同樣也托大了,因為當初把這個惡鬼想的很簡單。
所以我為了節省,只拿了兩張師傅給的符。
其他的符都被我放回了錦盒裡面,而那個錦盒現在還在肖大爺家裡,我根本沒有時間過去拿。
我也有想過繼續用燃壽血祭開法器,可是這個惡鬼和其他的魂魄不一樣。
它的速度很快,就算法器的威力再大,觸碰不到它也沒有什麼作用。
我和王師傅幾乎是同一時間衝到了那個惡鬼的左右兩側。
那個惡鬼見勢不妙,可能它真的以為我還有那種定魂符,它不再敢直接攻擊我,而是一味的閃躲。
閃躲的同時,它也不敢攻擊王師傅,因為只要它一攻擊王師傅,我就會找到機會。
曬穀坪裡面的戰鬥情景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兩個人追著一個惡鬼跑。
這個惡鬼不斷的閃躲著,我們扎過來的桃木釘,它不想冒這個險,它要發揮它惡鬼不怕累的特長來累垮我們。
我和王師傅追著這個惡鬼繞了沙谷坪好幾圈,硬是沒有碰到那個惡鬼。
那個惡鬼忌憚我手中的符,也不敢冒險和我們正面交鋒。
追了兩三分鐘,我停下了腳步,並且拉住了還在追惡鬼的周師傅說道:
「不追了,這樣下去會被它累死。」
「哈哈...」
惡鬼話音剛起,一塊黑色的令牌就在了它的腳下。
一個熟悉的念咒聲響起:
「摧山倒岳,覆地翻天。萬神齊諾,呼聖集仙。敢有妖魔奉命不虔,滅以黃鉞,斬以钁天。令持在手,永鎮吾權。急急如上帝律令敕。」
我欣喜的轉過頭來,太熟悉了。
這個聲音是被我藏在心底的天籟,我不敢輕易去面對,但是我卻對這個聲音,有一種難以言表的渴望。
是師姐。
我轉身一看,師姐站在我身後四五米的位置。
鐵蛋飄在她旁邊,一臉笑容的看著我。
這個情景讓我想起,第一次面對於曼身上那個惡鬼的時候。
師姐也是在關鍵時候衝進了房子,並且一塊黑色的令牌丟在了那個惡鬼的腳下。
一年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