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十分複雜。
謝華庭感覺有些不對,飛快接過藥方,看了片刻有些疑惑道:「其他藥材倒是都好找,可這至陽之物是什麼?」
可能是西北太小,他真沒聽過這種說法。
沈澤趕緊說道:「我也不知道!」
【他這麼緊張,一定是清楚答案是什麼。可他為了姜幼漪,居然捨得放任我不管?】
謝霓心頭微沉,忽然感覺自己對沈澤的掌控並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強。
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如果自己當眾說龍象之血就是至陽之物其中的一種,必然會招致沈澤的惡感。
思索片刻,她微微笑道:「爺爺!至陽之物我倒是聽過一些,這件事應該可以解決,您就不用操心了。」
謝華庭微微皺眉:「當真?」
謝霓笑著點頭:「嗯!爺爺信我便是!時間也不早了,都趕快休息吧!」
謝華庭這才點了點頭,掃了一眼眾人:「都散了吧!」
謝無羈謝霄父子倆大失所望,卻又不敢表現出來,只能離開。
沈澤好像生怕謝霓追問什麼,也跟著準備開溜。
卻被謝霓叫住了。
「夫君!能不能留一會兒?」
「啊?」
沈澤停住了腳步,看起來有點局促不安。
謝霓待到其他人都離開了,才拉過沈澤的手腕,牽著他坐到椅子上。
她咬了咬嘴唇,似掙扎了一番才說道:「其實剛才我騙了爺爺,這至陽之物很難找。」
「啊?」
沈澤面色微變:「那怎麼辦?」
謝霓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輕嘆一聲道:「夫君,你是不是清楚在哪裡找至陽之物?」
「我」
沈澤掙扎了一會兒,才咬牙道:「夜煞的筆記中寫過,龍象之血就是其中之一,但霓兒!你真找不到其他能替代的藥材了麼?」
謝霓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阿憐忍不住道:「姑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明明知道什麼東西能救小姐,為何還」
「阿憐!不要說話!」
謝霓輕斥道:「夫君不說,自然是有他的顧慮!」
阿憐委屈地「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沈澤也是看樂了,這倆壞女人雙簧唱得真不錯。
他又假裝糾結了好一會兒,才咬牙道:「深陷匪寨的時候,我一度陷入過絕望,如果不是幼漪,我根本回不來。
她沒有欠我,相反是我欠她。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我當然不希望你有事,但讓我去放她的血,讓我怎麼忍心?」
阿憐有些急:「只是放一點血而已,只要補好身子,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阿憐!」
謝霓又出聲制止:「幼漪本來就有些心思敏感,這些哪是她輕易受得了的?不過夫君,若真的取血,我們定會以阿憐身體為先,謝家也不會吝嗇補品。此次影殺之術的確棘手,我需要你的幫助。」
沈澤沉默。
但有時候沉默就是一種態度。
謝霓有些慌神:「夫君」
沈澤苦澀一笑:「我答應過她娘親要照顧好她的,你,你讓我想想」
阿憐急了:「姑爺!這有什麼想的啊,只是一點血而已。」
沈澤有些生氣:「我把她當家人!」
「那小姐就不是你的家人了麼?」
「這」
沈澤又遲疑了。
謝霓知道這樣逼問下去,情況只會更糟,便出言制止:「阿憐!莫要說話了,讓夫君好好想想。這影殺術說起來棘手,但只要時刻呆在強光下,或者爺爺身邊,便不會有事。
我自是希望能把問題解決,但若是以傷害他人為代價,我寧願一直窩在謝府。」
阿憐委屈:「小姐」
謝霓沉聲道:「快給姑爺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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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我與賭毒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