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認為。
雖然雲逸軒一直對她很好,可是她總覺得他的這份好並不是給她的。有些時候伊莎貝拉會和雲逸軒對視,他們對視時伊莎貝拉總有一種錯覺,雲逸軒好像是在通過她看向另外一個人,就好像她是一座橋樑,雲逸軒和另一個不知名的人各站在橋的一端,他們無法相見,因為他們處在不同的世界。他們只能通過她的眼睛望到彼此。
雲逸軒專心致志地看著她的眼睛,就是為了尋找另一個人的影子。
伊莎貝拉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是她確信那個人一定存在,而且她對於雲逸軒來說絕對是個十分重要的人。並且伊莎貝拉可以肯定,他們之間並不是戀人的關係,因為雲逸軒每次凝視她的眼睛時,他的眼中從不參雜任何的愛意,有的只是濃到化不開的寵溺。
從小到大,雲逸軒只對伊莎貝拉發過一次火。在他們六歲的那一年,伊莎貝拉看到雲逸軒在畫符咒,他畫的專心致志,筆走如飛,只是那上面的圖案在伊莎貝拉看來就是一團亂麻,怎麼也看不懂。
她隨手拿起一張畫好的符咒問他:「這張符咒是用來幹什麼的?」
雲逸軒耐心地解釋:「這張是照明符,只要注入你的力量,它就會像蠟燭一樣發光。」
伊莎貝拉覺得有趣,依言將自己體內的真氣注入到符咒中,只注入了一絲,畫著複雜圖案的符咒便立即亮起了白色的柔光,比蠟燭還要明亮,卻一點也不刺眼。
「好厲害,逸軒哥哥,可以給我幾張玩玩嗎?」伊莎貝拉驚喜地問。
「當然可以,但是你要記住,只能玩,千萬不能學著畫,你沒有學過符咒,要是隨便亂畫可是會出問題的。」雲逸軒好脾氣地說。
「嗯嗯,記住了。」伊莎貝拉連忙點頭,表示自己明白,然後毫不客氣地在雲逸軒那裡搜颳了一大堆符咒。
雖然答應過雲逸軒不會亂來,但是別人越說不能做的事情伊莎貝拉就越是好奇,於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當夜就偷偷拿了幾張符紙和一盒硃砂,悄悄在房間中點亮了一張照明符,拿著符筆一遍遍臨摹著從雲逸軒那裡拿來的各類符咒。
一道道赤色的筆觸在符紙上不斷呈現。畫著畫著,伊莎貝拉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她的腦袋不知何時出現了陣陣眩暈,眼前赤色的圖案好像活過來了一樣,像妖魔般努力掙扎著想要突破符紙的束縛,衝出來將她吃掉。
那種快要被硃砂拉進符紙中的感覺讓她覺得恐懼,她努力張著嘴想要發出聲音來求救,但喉嚨卻像是被人死死捏住,用盡全力也無法發出任何聲響。這一刻,絕望如潮水般將她淹沒。
就在這時,她突然感覺到有人握住了自己的肩膀,那個人將她的身體轉到了背對書桌的方向,赤色的硃砂在她眼前不斷交織著,憑空描繪出一個她所未知的符咒。符咒最終落在她的額頭上,清涼的感覺順著她的眉心朝著體內蔓延,直到眼前的赤色消失不見,伊莎貝拉才感覺到靈台一陣清明。
她眨了眨眼睛,眩暈的感覺逐漸退去,她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那張熟悉的面孔。
一向只會笑,好像任何事情都不在乎的雲逸軒第一次皺起了眉頭,眼中滿是怒氣:「誰允許你畫這個的?」
伊莎貝拉自知理虧,聲音不自覺地小了下去:「我……」
「你不知道符咒是會反噬的嗎?我告訴過你亂畫會出問題,你為什麼不聽?這張召喚符根本不是以你現在的實力所能駕馭得了的!」雲逸軒定定地看著伊莎貝拉,神色嚴肅到讓人害怕:「道歉,說你以後再也不會做這麼危險的事了。」
「對……對不起,」伊莎貝拉第一次見到雲逸軒如此冰冷的樣子,頓時慌了神,被嚇得不知所措,「我再也不敢了,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
雲逸軒突然抱住她,打斷了她還未說完的話,從雲逸軒身上傳來的冰冷的體溫使得伊莎貝拉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從第一次和雲逸軒握手的時候伊莎貝拉就發現,他的體溫遠遠低於常人,但她沒想到他的懷抱居然也是這麼冰冷,冷得像是他冰封多年的心。
「對不起,伊薩,我不該凶你的。」雲逸軒緊緊地抱著她,像是害怕他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是我不好,沒有按照等級把符咒分類,讓你拿到了無法駕馭的符咒,差點害了你。」他輕輕拍著伊莎貝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