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問題的答案,警員全部不知道。
監護儀上的心電圖逐漸變得平緩,小鑽風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無視身旁的警員將身子湊了過去,隨後,他發現錢倉一此時的呼吸和心跳都在減弱,而且是明顯減弱。
「叫醫生,快去叫醫生!」小鑽風一把抓住他身旁的警員。
為了能夠打開案子的突破口,經驗老道的警員也是囑咐醫生不要離開,一定要儘可能讓犯罪嫌疑人感受到他們的努力,即使救不活也沒有關係。
一直在待命的醫生很快便趕來,他是陽光醫院的醫生,自然也想要找到陽光醫院鬧鬼的真相,所以這名醫生本身並不排斥救錢倉一這件事情,他只是不想答應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心臟除顫器被護士拿到了病房,「麻煩請讓一下。」醫生對小鑽風說,接著他走到病床旁邊,然後以極高的效率做好了準備工作,「能不能管用就看他自己的命了。」說完,醫生輕輕嘆了口氣,拿起除顫電極板。
……
錢倉一的內世界中,他靜靜地看著逐漸崩塌得只剩下地基的小屋,依然在等待奇蹟的發生,站在他身邊的邊緣信息管理者的身體也開始逐漸剝落,就像破損的雕塑一樣。
「我能感受到死亡的氣息,死神已經將鐮刀揮向了我們的靈魂,馬上你就能夠知道『活著的感覺怎麼樣』這一問題的答案究竟是什麼?」邊緣信息管理者用悲傷的口吻說,他剛說完,左臉頰上的一塊皮膚掉下,落在地上化成了灰,皮膚離開的地方只剩下一片空洞。
此情此景宛如世界末日。
「你認為什麼算不屈意志?只要一直想就行了嗎?這樣就能夠創造奇蹟?那和做白日夢有什麼區別?」忽然,錢倉一轉頭問身後的邊緣信息管理者。
邊緣信息管理者愣了一下,然後搖頭,「我不知道。」
「正如你所說,我們本來永遠不可能見面,那麼,我能不能這樣想?我們之所以會見面,實際上,正是地獄電影在起作用,也就是說你見到的我其實不是主意識,而是……主意識在等待著的……不屈意志。」錢倉一展開雙手,然後向已經崩壞的屏幕處走去,那裡有一個出口,能夠跳下透明通道的出口。
「你……」邊緣信息管理者完全摸不著頭腦,然而,此時他什麼都不能做,也什麼都做不了。
錢倉一站在透明通道邊緣,他張開雙手,但是並未跳下去,他在等待,等待一個合適的契機,值得一試的契機。
忽然之間,一道閃電從神經網絡之外傳來,本應逐漸陷入死寂的神經節點再次活躍起來,代表著指令與信息的光束正在不斷傳遞。
就是現在!
錢倉一背對通道,看著邊緣信息管理者,隨後,他後退一步,整個人直直地掉了下去。
墜落的過程中,他的身體被一道與大地一樣土黃色的光芒包裹,忽然,一股溫暖力量湧出,他能夠感覺出來,這股力量並不屬於他,是地獄電影的力量。
土黃色的光芒逐漸變成一個碩大的光球,接著,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大,然後隨著電流傳遞到四肢百骸。
陽光醫院中,醫生依舊在努力救治,嘗試一切可能將錢倉一救活的辦法。
此刻,病房當中,所有的人都被房間內緊張的氣氛所感染,仿佛房間以錢倉一所躺的病床為中心分成兩個陣營,一邊站著手持鐮刀的死神、帶著棒球帽的狹以及其餘一些因為鬧鬼而死去的人,他們的背影是深邃的黑,仿佛死亡之後的歸宿,空虛、孤獨、痛苦;另一邊站著不停在心中祈禱的小鑽風、站在地獄商店中祈禱的地獄歸途三人、趴在地上眼神悲傷的鹹蛋黃,還有身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這邊的背景是溫和而舒適的白。
雙方正在以錢倉一的身體為戰場而角力。
黑與白的對抗。
隨著時間的推移,黑色背景逐步取得上風,幾乎將所剩無幾的白光給完全包裹在其中。
護士按照醫生的要求再次調節除顫器的輸出能量,最後一次將電擊能量定格在了360焦耳的數值,醫生準備好了之後,再次將除顫電極板按在了錢倉一身上,這是最後一次嘗試。
電擊結束之後,監護儀上的線條抖動一下之後再次維持在一條直線。
見到這一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