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一伸。
「諾,看到沒。」
小護士狐疑的盯了左言一眼,隨後才朝左言手中看去,當她看到左易掌心裡躺著的蚊子屍體時,這才明白過來。
「既然你已經醒了,那就打電話通知你家屬朋友來一趟吧,你沒什麼大礙了,交了錢立刻就能出院。」小護士留下這句話後,臉紅著慌忙離開,到其他病房去了。
提到家屬,左言陷入了沉默。
他跟父母已經不知多久沒有好好說過話了,平常都是「嗯」「啊」「哦」這類敷衍的回應,真正的交流幾乎沒有。
左言剛沉迷網遊時,父親左建國還經常性的勸說,但對左言來說,這些都是無用的嘮叨,越是聽下去越是覺得煩躁,甚至動怒,鬧得不可開交。
可是猶豫再三,左言還是撥通了電話。
畢竟他身上已經沒有那麼多錢能夠讓他支付醫藥費了。
更何況,自己是見義勇為才進醫院的,是英雄!
過了一會兒,匆匆推開門進來的,不光是左言的父母,還有左言的大伯一干人等。
「哎呀!小言怎麼這麼不小心掉到下水道里了?沒有大礙了吧。」父母還未發話,大伯就已經搶先開口,「怎麼那麼不小心?可別總是走夜路了,不安全,你看我們家小東,過了十點鐘從來不出門。」
話語是關切的,但語氣卻是另一個調調,根本是在取笑,句句刺耳。
左言對此臉色一沉,鼻子哼了一聲。
大伯是個典型的勢利眼,處處喜歡與人攀比,尤其是左言的父親左建國,從年輕到現在,總要覺得自己高人一等,要壓左建國一頭。
如今好不容易抓到左言這個點,大伯暗裡明里可沒少嘲諷左言,左言不傻,早就聽出大伯對自己不友好,但礙於親戚面子沒有發作。
現在又跑來貓哭耗子,一副得意模樣,左言冷聲哼道:「我沒有受傷,沒有如您所願,讓您失望了。」
「小言,怎麼說話的!」
眼看著大伯臉色垮了下來,左建國才肅聲道,「你好端端的怎麼跑到二街那邊去了?而且我聽醫生說,發現你的時候你渾身酒氣,是不是喝酒喝多了?」
質問的語氣依舊令左言不舒服,左言冷著臉,沒有回話,本想說見義勇為的事跡也此時也沒了心情。
相對父親左建國的肅穆,母親柳靜則是慈愛溫柔,她上前來關切的噓寒問暖,讓左言不禁想起之前自己為了出去通宵,不顧母親的阻攔,還將其推倒在地,這讓左言心生愧疚。
接到了左言,幾人便辦理出院回家,一路上左建國不停的抽菸,滿面愁容。
大伯見到此景臉上掩飾不住的嘲諷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