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
一回頭,恰好和路邊的葉小琴打了個對眼。
兩人都怔住了,表哥尷尬地說道:「姨夫,表妹,我們是來這找人的,我和小楊以前可從沒來過這種地方。」
葉小琴看了看足浴中心招牌上的大屁股美妞兒,哼了一聲,嫌棄的側過臉去。
方川江則是一臉嚴肅地看著我,並不說話。
我雖然一直強調自己和他們沒任何關係,但還是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索性低著頭,鑽進了這片燈紅酒綠。
穿過長廊,與幾個穿著暴露的按摩女擦肩而過,來到一處私人包間。
陳金要正摟著倆按摩女在哪兒有說有笑。
「誒,這不是元慶嗎,你小子也來消遣呀,看來最近沒少賺錢。」
我回頭瞥了表哥一眼,他笑了笑。
「我真的是第一次來夜玫瑰,以前都是去小茉莉的。」
所謂老陳,其實是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比黃老邪小不了兩歲。
這傢伙梳著一個油光發亮的大背頭。
穿一身寬鬆的布衣,脖子上掛好幾塊金佛玉觀音。
由於長著一對綠豆眼,平時喜歡帶一副小圓框的黑墨鏡增添威嚴。
「老陳,找你有點事」
他拿錢招呼了兩個按摩女,站起身來戴上眼鏡。
「有事兒別在這說,外面有個臭道士,跟了我好幾天了。」
「道士?」
「就是那個粗眉毛,身邊還帶著個挺水靈的小丫頭。」
表哥頓時反應過來。
「方楊……」
「不必多說,我早就知道了。」
老陳說這裡不宜說話,於是出門攔了輛出租,甩掉了方川江二人。
轉而來到西街一個老鐘錶店。
「老陳,現在可以說了嗎?
說著,表哥突然變了臉,一拳打在陳金要臉上。
老傢伙不僅當場噴了鼻血,嘴裡還掉出個金粒兒。
「哎喲我的金牙誒,元慶你小子幹啥呢,要打劫呀?」
表哥氣呼呼的一把將他拎起來。
「打劫,老子想打人。
陳金要你個王八蛋,我們這麼信任你,你居然敢把我們賣了。」
「哎喲,天地良心!
元慶,咱做了這麼久生意,你還不了解我嗎,我陳金要向來是最講義氣的。」
表哥冷笑一聲。
「就是因為太了解你了。」
說著又要動手,我忙攔住他。
「辦正事要緊。」
隨後審問了一番老陳。
我看出這人是挺有原則的。
他做事滴水不漏,接下的事兒就一定會辦成,辦不成的事兒就絕對不會接。
還有一點,他雖然叫「金要」,唯利是圖,但從不會貪圖分外的錢。
黃老邪當初答應賣了陰紙給他一成半的好處費,如果我們出了什麼事兒他也難辭其咎。
「老陳,這麼說真不是你搞的鬼?」
陳金要嘆了口氣。
「這不明擺著嗎,洪爺的眼線太多,是你們自己漏了。
你們想找洪爺把事兒說清楚沒問題,但我得給你們兩個警告。
第一,洪爺這人很狂,天大地大老子最大,所以見面之後千萬別和他對著幹。
第二,洪爺這人很貪,與其跟他講道理不如談錢來的實在。
還有第三,別把我賣了,元慶,說的就是你小子。」
說著遞給我們一張名片。
「上天堂殯儀館?」
「洪爺是做殯葬起家的,不過現在那地方也就是個幌子。」
出了鐘錶店,兩人當即打車去了所謂的上天堂殯儀館。
這地方位於東區的城郊,但修得富麗堂皇,咋乍看上去就像是一座貴族莊園。
殯儀館門口守著兩個黑衣人,不出所料,和那晚四個抬棺材的傢伙穿得一模一樣。
我和他們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