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囊之前便已經化成了靈氣,自動被吸收轉化,流轉於筋脈之中。
體內靈力充足的情況實在是太舒服了,全身暖洋洋的,讓人直犯困。
阮姻也沒有什麼心理壓力,只要進入了藥谷,那基本上就是安全的,只待再晚點,青木解決了那些人,她就可以回去了。
打了個哈欠,阮姻找了個軟塌緩緩睡去了。
只是在完全進入睡眠之前,她好像隱約覺得自己忘了什麼。
忘了什麼呢?
還未完全想明白,黑暗侵蝕了雙眼,阮姻便已經睡著了。
……
「阮師姐,阮師姐,你怎麼睡在這了?」
「怎麼了,急急忙忙的,我以前也不是沒有在這裡睡過。」阮姻伸了個大懶腰,只覺得這一覺睡的極好。
揉了揉額頭,看著旁邊一臉焦急的童子,阮姻有些莫名,猜想難道青木真的和那些人打起來了?然後打出人命了?事情真的鬧大了?
腦中將不好的結局全都猜想了一遍,阮姻腦子有些發脹,卻沒想到童子卻是提了一個食盒放到她面前,面露疑惑的問道:「師姐不是提著吃食回去餵靈虎了嗎,怎麼食盒還在這裡?」
食盒?
「糟了!」阮姻頓時就想起她到底忘了什麼了。
魔化虎!
她午間來幾個童子這邊蹭飯吃,便想著給魔化虎帶點東西回去。可現在看看外面的天色,月上中天,距離午間都不知道已經過去多少個時辰了。
想想魔化虎那暴脾氣,不會一不高興把住的地方給拆了吧!
阮姻急急忙忙的整理衣服,又急急忙忙的詢問童子,道:「我先前有事轉了回來,卻是一時忘了此事。你快看看還有沒有熱的飯食剩下。」
說罷,便把食盒內早就涼透的食物給拿出。
好在童子們照顧靈草,吃飯比較晚,搜尋了一番,好歹找出了兩個雞腿並一碗熱米飯出來。
阮姻也不拘泥於東西少,直接裝進食盒,提著就走,連道謝都來不及說。
童子們倒也體諒她,知道阮姻養著一隻脾氣不好的靈虎,便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讓她走了,唯有其中一個年紀較小的,嘴巴張和了一下,似乎想要說什麼。
可是不過剛剛張口,旁邊那個年齡最大的童子便拉了他一把,把他未說完的話給壓了回去。
天色昏暗,阮姻一心趕回去,怕魔化虎把住的地方給拆了,注意力便沒有在幾個小童身上,自然也就沒有看到這幅奇怪的畫面。
直到阮姻的身形消失在傳送陣的白光里,幾個小童才好似鬆了一口氣一般。
那個年紀較小的童子立刻忍不住開口詢問,道:「柳師兄,你剛才為什麼拉我,我只是想要告訴阮師姐,青木師兄在找她啊。」
另一個童子也是面露疑惑之色。
那被他成為柳師兄的童子卻是嘆了一口氣,他年紀稍大,懂得也比其他兩個要多一些,便解釋道:「你們年紀還小沒看懂情況。先前那青木師兄拉住我們,嘴上說是尋找阮師姐,臉上的笑容也很是和藹,但身上那股殺意卻是隱藏不了的。」
「那,那這樣我們不是更應該告訴阮師姐嗎!」小童頓時急了,在他看來,阮姻雖然沒事幹就來蹭飯吃,但她在蹭飯的同時卻也經常帶來珍貴的丹藥。
要不是阮姻,以他們童子的身份,恐怕連藥渣是什麼樣都不知道,更不要說現在每天能夠服食這些「藥渣」修煉了。
所以阮姻是好人,好人要是遇到危險,而他們又知情的話,就更應該提前告知了。
那柳師兄聽到他的話,卻是搖了搖頭,面露苦色,道:「我們哪裡能說,一旦說了,阮師姐有了防備,到時候青木師兄感覺出來,定然會知曉是我們出賣了他,那到時候還能有我們的好果子吃嗎?」
見兩個師弟臉上還有猶豫之色,他又勸解道:「你們不必如此,以我們的身份,本來就應該只照顧這些靈草,不管是阮師姐還是青木師兄,他們都是文長老的親傳弟子,不管他們鬥成什麼模樣,都不該是我們能管的,貿然站位,到時候恐怕連怎麼死都不知道。」
在柳文濱看來,不管是阮姻,還是青木,兩個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都不是他們這小小的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