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三人不約而同地來到了監牢裡。
趙剛和胡玉霞被關在了兩個不同的牢房當中,一個蔣昌在審,另一個則由獄頭在審。
「胡玉霞!本官警告你,再不從實交待,本官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大人,民婦不明白自己到底要交待什麼。」
「呵,交待什麼,當然是交待你下毒害死你婆婆的事。」
「大人,你可別血口噴人啊。」
一名牢裡的獄卒小聲對三人說道:「這女人剛抓來的時候還慌慌張張的,現在卻很冷靜,看來她已經做好準備了。」
解冬道:「兇手不是她,還能是誰?到了這時候,難不成她還想狡辯不成?」
「老人確實是中毒死的,但是並不能說明是她下的毒,如果她矢口否認,還真不好定她的罪。」
「那怎麼辦?」
莫驚春道:「那種毒藥的來源應該不多,去藥鋪查查看,說不定有發現,只要有人能證明她或者是她男人買過毒藥,那她再狡辯就沒用了。」
解冬道:「好,這事我去查。」
說完,解冬就走了。
莫驚春笑道:「他這次怎麼這麼積極?」
「因為你救了他一命。」
「呵。」
這個時候,蔣昌也注意到莫驚春一行人過來了,他審問半天一點都沒問出來,這會兒也只能從牢房裡走出來,苦著臉說道:「這刁婦嘴太硬了,審了這麼久,一句話都問不出來。」
「蔣大人,不如讓我們試試吧?」
「請!」
蔣昌正愁沒人幫忙,莫驚春既然主動提出來,他高興還來不及。
莫驚春和齊梅走進牢房。
胡玉霞一雙眼睛陰冷地看著兩人,在她眼中,要不是面前這兩個人再加上解冬出現,自己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幅境地。
「看來你是不打算招了?」
「我沒有做過的事,憑什麼要招。」
「你這麼自信自己沒有露出一絲馬腳?」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不需要聽懂,我來只是想告訴你,這件事在懷北城的影響實在太大了,知府劉大人急於將此案完結,你今天不招或許沒人會對你做什麼,但是之後就保不齊不會有人對你們進行嚴刑逼供。」
胡玉霞立馬道:「你們要是敢嚴刑逼供,等我出去一定要把這件事說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
「哈哈哈。」
她話還沒有說完,莫驚春便仰頭大笑道:「出去?你該不會以為自己還能從這牢房裡走出去吧?」
胡玉霞有些慌了:「你們沒有證據,難不成還能一直關著我?」
「沒有證據,我們可以製造出證據啊。」莫驚春自顧自地說道:「反正現在在你婆婆體內已經發現了毒藥,到時候我們只需要把一包使用過的毒藥藏進你家裡,再讓人搜出來,這不就人贓並獲了嘛。」
「你這是栽贓誣陷!」
莫驚春上前兩步,笑容皺緊,他冷漠地看著胡玉霞說道:「栽贓誣陷又如何?你能設計出這一切,我就沒奢望過從你嘴裡審出什麼,反正到時候證據確鑿,你們人頭落地這事就結束了。」
胡玉霞更慌張了。
她知道官府的人真的能幹出這種事,再怎麼樣,她也只是個普通人。
齊梅這時候又補了一句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們兩個的罪名應該是凌遲處死。」
「凌遲處死最多可以割多少刀來著?」
「最多三千六百刀。」
「嘖,那不是得割兩三天?」
「嗯。」
「他丈夫五大三粗的應該能撐三千刀,她應該連一千刀都撐不過吧?」
齊梅搖頭道:「這可不一定,手藝好的師傅據說割下的肉薄如蟬翼,除非犯人咬舌自盡,要不然兩千刀還是可以割到的。」
「我還沒看過凌遲處死的現場的,過幾天真得好好看看。」
莫驚春聳肩一笑,道:「走吧,我們的事忙完了,剩下的交給他們吧,對了,解冬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