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替沈括等人感到惋惜。
可見到陳紙扇一臉凝重的表情,便知道他們恐怕也自身難保,又怎會有餘力去保護他人?
死道友不死貧道嘛。
「師弟你說的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又能想到天底下會有如此不顧臉面的元神真君。」
呂良嘴角抽動,還真有個不講道理的元神啊。
他苦笑道:「都說修真危險,全員惡人了,師姐你之前都是怎麼活過來的?」
陳紙扇眨了眨眼睛道:「把敵人統統殺光,我自然就活下來咯。」
「就沒遇到過這種類似的狀況?」
「自然是遇到過。」
「那師姐是如何破局的?」
「一般師傅會替我出頭,若是師傅不在身邊,不還有那麼些宗門前輩嗎?」
「可此時距離宗門有些遠,不是嗎?」
「但眼前這人卻有個大哥。」
「哦?」
呂良聞言不經眼前一亮,說道:「他大哥比他強?」
「強的多。」
「那我們有辦法通知到嗎?」
「事實上,已經通知了。」
陳紙扇一副神情自若,她救呂良殺掉金恕,已經註定暴露修為。
那既然要暴露,為何不暴露徹底一點?
因此,她在強勢斬殺金恕那個劫匪頭子時,故意動用了最強戰力。
她相信,只要紅月老祖還在紅月城,就肯定能感知到此處的異常。
「哈哈哈......」
見呂良與陳紙扇旁若無人的問答,寧無常像是已經猜到了陳紙扇的想法,他大笑著道,「道友以為,待會兒就算我大哥來此,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陳紙扇也在笑,因為修真界還有留影球這種好東西,剛才那些事情她早已悄悄以留影球記下了。
因為寧無常實在太自信,自信到仿佛根本不擔心他們有人逃跑,去紅月城報信似得。
現在看來,那時留了個心眼兒,之後倒是有可能會派上用場。
只是她才不會傻乎乎地說自己有記錄。
嫌自己命不夠長嗎?
見陳紙扇不說話,寧無常不知陳紙扇是、真有所持,還是在故弄玄虛。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就算陳紙扇有什麼底牌,那也得爭取活到他大哥趕來才行。
只見他身影一晃,並未率先攻擊陳紙扇,反而是來到了呂良身側。
陳紙扇雖然差著個大境界,但秘術繁多,更有銀梭在手,抵擋一二還是能夠做到的。甚至要不是有呂良這個累贅在,她想逃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可寧無常完全不跟她正面對決,看出她在意呂良的安危,就偏偏去攻擊呂良。
柿子揀軟的捏,魚兒揀鮮的吃。
面子什麼的,只有活著的人才配擁有,活了這麼多年,他只選擇對自己有利的。
眼看一掌就要落在呂良頭上,陳紙扇激發遁術,瞬息而至。
她一腳踹在了躺椅上,將呂良連人帶椅子踹飛了出去,自身則是儘可能極限的將法力灌注進一件軟甲類的防禦靈寶中。
寧無常嗤笑一聲,手上力道更是加重了幾分。
「轟!」
一聲炸響,防禦靈寶所形成的防護罩一閃而逝。
陳紙扇嘴角滲出鮮血,肩頭破損處更是血肉模糊,但在她倒飛之際,終於施展出了那種禁錮秘術。
寧無常身體一僵,本來準備的追擊手段就此一滯,眼前更是有一道銀色光刃朝著他極速斬來。
「哼!」
只見寧無常渾身法力震盪,陳紙扇的禁錮秘術瞬間如蛛網般破碎,而那道銀梭斬擊只是擦著寧無常的衣角划過。
「青雲宗秘術,天地囚籠,你是青雲宗的人?!」
「現在知道怕了吧?」
擦去嘴角的鮮血,陳紙扇頓感一陣虛弱,境界的差距實在太大,又是倉促應敵,能做到她這一步,已經十分難得了。
可即便形勢如此嚴峻,她話語卻依舊犀利。
第十四掉茅坑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