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在他的手臂上拍了下,「你這是領導工作,竟被你說得這麼不正經,讓你父親聽到,肯定又要責備了!」劉士森道:「我當然在外面不會這麼說,也不會在父親面前這麼說。但是啊,我覺得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否則就會入痴入魔了!」劉母說:「好了,你總是有自己的一套。來,吃點心。」劉士森給母親斟了紅茶,還真吃了點東西,笑著道:「還是那個味道,家裡的點心就是我最喜歡的味道。」
劉母道:「既然喜歡,還不多回來幾次?」劉士森看著母親的眼角,笑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劉母呷了一口紅茶,又問道:「對了,跟你說個正事。你父親雖然不跟你說,可是心裡一直想說,讓我來問問你。」劉士森若無其事地問道:「媽,你想問什麼事啊?」劉母道:「在寧甘,有沒有看到好的姑娘?」劉士森一笑道:「在寧甘,是沒有。不過,這個事情,你們放心。我已經有方向了。」
這話讓劉母為之一怔,以前一旦談到這個話題,劉士森差不多都是退避三舍,沒想到今天竟然爽快地說已經「有方向了」,這倒是大出劉母意料之外,更是喜上眉梢:「方向在哪裡?」
「南方!」劉士森道,「人家在深市!」「哦,南方深市?」劉母更是喜形於色,「聽上去很不錯嘛,什麼時候把人家帶回來?」劉士森道:「還沒完全說定呢,你們不要著急,這次她跑不了。給我點時間,我給你們帶回來!」
「這可太好了!我第一次感覺,咱們士森是懂事了啊。」在劉母心裡,愛子一直還是孩子。「對了,今天晚上在家吃晚飯、在家住吧?」劉士森道:「不了。我朋友蕭崢和我一起來的,我要送他去粵州上任,他還在酒店等我呢。我總不能把他一個人扔下。晚上也和他一起住酒店了。」「總是這麼匆匆忙忙的。」劉母抱怨道,「你下次能不能回家來住幾天?」劉士森道:「有機會的。那我就先過去了。」劉母道:「再陪我坐半小時,現在離晚飯還早呢。」
蕭崢和楊學虎在酒店入住之後,蕭崢忽發奇想,對楊學虎道:「學虎,我一個人出去走一走。等會我通知你在哪裡吃飯。」楊學虎道:「蕭書記,還是我陪你去吧?」作為秘書,有時候不免過於操心。蕭崢:「我也難得一個人清靜一下。我父親就是這裡華京蕭家的,你就放心吧,在華京我還是安全的。」領導已經說得如此明確,楊學虎也不好再堅持了,就說:「蕭書記,我就守在手機旁邊,有事情就給我電話。」蕭崢一笑道,「沒事的,你也休息一下。」
從酒店出來,在附近的華京組織部、華京宣傳部等胡同逛了一圈,裡面也有他認識的人,但是他現在的心情,並不是很想去打擾別人,就想這麼漫無目的地走走,享受這夏末初秋華京特別的意蘊。
看到一家咖啡館,蕭崢就信步進去,點了一杯咖啡。香濃撲鼻的咖啡上來了,蕭崢先嗅再喝,口感純正,忍不住抬頭感嘆,目光從窗口望出去,瞧見一棟白色的高樓。蕭崢對這塊地方不熟悉,不知道這棟樓是派什麼用場的。
然而,這樓里,卻有一位同志是蕭崢所熟悉的。此人,就是水利部水旱災害防禦司司長邵長青。這棟樓就是邵長青所在的醫院。由於得到水利部的照顧,邵長青在14樓的病房,單人一間,還有一個看護。但是,邵長青顯然對如今自己一個病人,整天面對一個看護的現狀,表示非常的不滿。
邵長青自從被截肢,被人運抵華京,並給他安頓在醫院之後,隨著營養液的不斷輸入,身體一點點的恢復,內心的空虛也越來越大。他的妻子鍾愛弟是不會出現的,邵長青就給自己一直包養和聯繫的情人打了電話。聽說他受傷了,那個女大學生、華京電視台尚未成名的女播音和那個有夫之婦,分不同時段來看過他。
在電話中,邵長青要面子,並沒有告訴她們截肢的事情,這三個女人起初以為他也只是皮肉傷,沒想到到醫院一看,他竟然一條腿都沒了,已然成了一個廢人,三人都是嚇了一跳,在心裡都已經將邵長青給pass了。能與官員玩的女人,自然也都不簡單,表面上她們依然保持著笑容,嘴上說著「下次再來看你。」「明天有空就來。」「有什麼需要,你就給我打電話!」等等,場面話說的那叫溜。讓邵長青覺得,她們對他還是有些感情的。
等這些女人走了,他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