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宋世豪裝傻的能力堪稱一絕,故作疑惑地道:「我不認識啊,這些車、這些人,是幹什麼的?」帶班警官道:「這些人涉嫌謀殺。」宋世豪吃驚,搖頭:「那就是一些殺人犯啊?那我怎麼會認識呢?!」帶班警官又問:「宋董真的不認識這些人?這些車也不清楚?」宋世豪搖頭:「不認識!不清楚!」
旁邊,趙群勝和張煒一直在觀察宋世豪的表情,儘管宋世豪的表演非常到位,但是眼神里還是透露出了一些東西,趙群勝和張煒幾乎可以肯定,宋世豪的嫌疑非常大。只是現在沒有足夠的證據將他帶走!
「好。」帶班警察道,「那麼這兩位,不知你是否認識?」帶班警官的手下,又將兩張照片,推到了宋世豪的面前。上面是九頭龍警區的劉警司和陳副警司!這兩人目前都已經在接受警署內部調查科的審查。
宋世豪很想撇清關係,可是一想不對,劉和陳兩人都是管九頭龍城這一片的,與他來往密切,說不定這位帶班警官手裡,就有劉、陳兩人出入宋豪酒店的證據,他要是不承認,恐怕立刻會被戳穿。宋世豪是個聰明又狡猾的人,就道:「這不是劉警司、陳副警司嗎?」 「沒錯,這兩位,就是負責九頭龍城的劉警司和陳副警司。」帶班警官道,「你和這兩位警司是什麼關係?」「什麼關係?」宋世豪一笑道,「工作上,我們是管理與被管理的關係吧?他們是警司,我是九頭龍城的業主嘛。從個人來說,我們是服務與服務對象的關係吧?你們不是一直說,警察是『市民守護者』,警察為市民服務嗎?」宋世豪很有套路地兜圈子,沒有說到重點上。
帶班警官道:「除了管理與被管理,服務與被服務的關係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關係?」宋世豪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很享受地砸吧了下嘴,道:「其他啊,沒什麼特別的關係了。」帶班警官道:「是嗎?真的沒有?你好好想一想。」宋世豪道:「沒有其他的關係。」
帶班警官冷哼了一聲:「那你就再看兩樣東西吧。」說著,帶班警官的手下又將一張照片,給宋世豪看。這張照片,是當天劉警司和陳副警司在宋豪酒店門口坐專車離開的照片,那是劉、陳兩人在宋世豪這裡吃過晚飯後離開時被監控拍到的。還有一張,是兩張銀行卡,從劉、陳兩人身邊搜查到的。
宋世豪腦袋裡轉過幾個念頭,隨後一笑道:「劉警司、陳副警司,今天確實在我這裡吃飯。當然,也就是吃個便餐而已。至於這兩張銀行卡,我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帶班警官身子前傾,抵住了桌緣,瞪著宋世豪:「宋董?你真不知道,這兩張銀行卡是誰塞給劉警司和陳副警司的嗎?」宋世豪否認道:「我怎麼會知道?」
帶班警官正色道:「我不妨告訴你,劉警司和陳副警司正在接受我們警署內部調查科的調查!他們供述,這兩張銀行卡是你硬塞給他們的!」宋世豪心裡驚了一下,原來劉警司和陳副警司已經被調查了,怪不得警署的這些警察一蜂窩到他酒店來搜查了!幸好宋世豪做得還是頗為老道,這些卡並不是以他的名義,也不是以公司的名義辦理的,而是用一些不相干的人辦理的,這方面他自有門路!
於是,宋世豪大膽地反駁道:「警官,我不知道劉警司和陳副警司為什麼要這麼說。可是有一點,他們這麼說是不公平的,因為這個事情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也根本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我相信,你們是用證據說話的,要是那些銀行卡是我去辦的,我肯定不會抵賴。所以,還是請你們去查查清楚,這些銀行卡到底是以誰的名義辦理的?到底是誰給劉、陳兩位警官的?只希望你們不要冤枉了好人!」
帶班警官和他的手下,交流了下眼神。他們也查過了,這些銀行卡確實不是用宋世豪的名字辦的,甚至不是以宋世豪名下公司的名義辦的。辦卡人都已經離開了香江,也聯繫不到,要查難度非常大。所以,帶班警官暫時拿宋世豪沒有辦法,但是帶班警官道:「我們一定會查清楚。」宋世豪也笑道:「我也希望你們能查清楚。來,喝咖啡,別冷了!」
華京公安部的警官趙群勝、張煒也相互看了看,現在抓不到宋世豪什麼把柄,讓他們感覺無奈和遺憾。 警署的近百名警官在酒店裡開始搜查起來,他們要搜查的無非三個方面:一是有沒有可疑的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