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有人為前任財團掌權者的死付出代價。片刻後,科林-卡佩羅聽見了主臥傳來的動靜,那聲音很輕,不像是推門的聲響,他剛一回頭,便看見以無比詭異的方式出現在臥室里的女僕,烙印在地板上的儀式法陣散發著猩紅的光輝,與她那雙妖異的眸子交相輝映。
但是她是從觸手的包圍之下走出來的,那身貼身得體的女僕制服也被不明成分的粘稠液體所浸濕。
這一幕讓科林覺得有些反胃,緊接著,他注意到了女僕空蕩蕩的手腕,心情也一下子跌入了谷底,
「你的手怎麼了?」他並不了解女僕的底細,她是由父親安插到自己身邊的。
長久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對方受傷。傷口沒有癒合,空蕩蕩的部分讓他產生了不安的情緒,這至少說明了此刻在這座城堡里還有人能傷到她。
那便可能為這場內戰帶來變故。
「是月季做的?」科林只能想到這個名字,根據他接到的消息,月季和理察一起失蹤了,不過科林並不認為這是畏罪潛逃,而是眼前的人遵守了他們之間的約定,除掉了擋在他們面前的絆腳石。
「不是,只是碰巧遇到了一個老朋友,不礙事。」女僕無視了自己空落落的袖口,城堡內連成一片的光亮讓她不由自主得興奮了起來,比起和老朋友敘舊,她還是更喜歡進行外面的氣氛。
「騎士團已經集結完畢了,隨時都可以動手。」
「不著急。」女僕來到了科林-卡佩羅的身側,
「在此之前,再為這場盛會加上一把火吧。」與此同時,一個慌張的身影闖進了尹莎貝爾的臥室。
窗外火光通天,整個晚上尹莎貝爾都是在驚恐與不安中度過的。凜冬騎士團早已集結完畢,鎮守在吉爾維斯家族的駐地前,可即便如此,也無法給她帶來任何安全感。
因為她聽人說,父親為了權力謀害了叔叔,現在已經在月季的幫助下畏罪潛逃了。
也有人說卡佩羅和蒙克家族達成了暫時的戰略同盟,也許再要不了多久,他們的騎士團就會衝進吉爾維斯家族的駐地。
尹莎貝爾從未如此慌亂過,直到女僕的聲音將她拉回了現實,
「大小姐!」回過神時,女僕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後。尹莎貝爾茫然得注視著對方,心中已經完全沒有了主意。
「現在情況緊急,夫人叫你立刻去她那裡。」
「嗯,好」尹莎貝爾順從地點了點頭,起身,連身上的衣服都來不及整理。
「對了,大小姐,你知道一件事麼?」跟著女僕來到門口時,對方忽然間停下了腳步,她的聲音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活潑與溫順,聽起來猶如一汪死水,
「其實我真的,真的非常討厭您。」破空而來的風聲讓尹莎貝爾愣在了原地。
她看見了女僕手中的泛著森然寒光的匕首,對於啟明星的優等生來說,這種襲擊原本算不上什麼,然而在精神渙散的狀態下,尹莎貝爾就這麼呆愣在了原地。
鮮血四濺。粘稠的紅色液體划過了她的眼睛,血腥味鑽進她的鼻孔,可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近十秒之後她才意識到牆壁上的血液並非來自她的喉嚨,而是她的貼身女僕。
一把飛刀貫穿了女僕的手掌,將那隻持刀的手定在了牆壁上。女僕用憤恨的眼神盯著突然現身的人影,對方卻仿佛看穿了她的一切行動,在女僕另一隻手伸向腰間時,又是一把匕首將其釘在了牆上。
「呀——!」貼身女僕發出了不知是疼痛還是憤怒的尖叫。
「我教會你這些可不是為了讓你行刺大小姐的。」女僕長用冷漠的眼神回敬了對方。
「是麼?」尹莎貝爾的貼身女僕忽然間露出了一個瘮人的微笑,
「那就讓你看看別的本事吧。」女僕長童孔一縮。她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地攔腰抱住了尹莎貝爾,也顧不上這麼做可能導致大小姐受傷,直接撞開了閣樓的窗戶,朝著窗外一躍而下。
就在玻璃破碎聲音傳來的剎那,爆炸所產生的餘波改變了兩人墜落的軌跡,風壓幾乎頃刻間將她們掀飛了十幾米遠,直到她們狼狽地摔進了凜冬騎士團的駐軍之中。
女僕長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