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公子,劍南釀可是烈酒,您、您已經喝了不少了……」
「我叫你拿酒,廢什麼話!」
李祺抬眼怒瞪,眼刀一出,掌柜賠笑。
「掌柜的,你這人是不是傻,有生意就做嘛,人家公子喝不完,還能便宜了外頭那些撿嘴頭根兒的,善舉哉。」
「這、那、那我……」
掌柜看李祺醉成那樣,是擔憂食客出啥岔子,這才想著勸一句的。
李祺感到掃興,又是幾個眼刀甩給掌柜,便踉蹌著站起身。
「你不願做本公子的生意,多的是人願意做。」
「哼。」
去別的酒樓喝去。
幾名親衛悄然結賬,跟在李祺身後。
……
劉築策馬來到梧州軍營,下馬入帳後,便跟劉宛筠進入正題。
「阿父的心思,是梧州全境,你究竟要做什麼去?連梧州大事都不管了,要交託給我?」
一席話,露出二兄的隱隱野心。
「二兄,梧州爭端已相持多年,勞民傷財不說,還憑白損耗兵力,不值當。」
「幼……幼弟收到聖上詔,下月月內,便要趕赴長安。」
說著話,劉宛筠摸出那封聘書。
書封加蓋著皇印,不必透露信內內容,只需二兄知曉,她是應陛下詔即可。
「什麼時候發來的詔書?」劉築有些驚訝和擔憂,畢竟上次收到詔書,是奉旨平叛西川。
劉家上下,為此忐忑了半年,直到劉宛筠平安回家,才放下懸著的心。
「皇命不可違,宛筠此去,不怕別的,就怕對岸察覺端倪,趁機反撲,因此才提出徐徐替兵換將之策。」
「有二兄領兵防禦,宛筠才能放心走。」
提到梧州,劉築抬眼望向潯江對岸,眼神寫滿貪圖。
劉宛筠沒有戳破,只道
「二兄,您定不能出任何差池。」
言外之意,征戰兇險,別妄想親自率兵出征了。
「那你的五萬兵力……」
「交州征了三頃軍田,正缺人手。」
「知道了。」
……
劉宛筠本想鄭重些送李祺遠行,怎知聞了兩天她身上帶回的酒氣後。
第三日,她就沒了蹤影。
不過也是,又非空口無憑答應前去洛陽。
這些天來,校尉們早已率領喬裝成庶民的府兵,陸續出發。
兵都出發了,便不必再強調信任與否,以及怕她會失約洛陽。
回到封州,劉宛筠宅在府內,連著一個半月,都沒出過門。
阿父路過,也只能聽到她在房裡,敲敲打打,不知在做什麼。
直到十月下旬某個深夜。
包含許峙、王三山等得力副將在內,共計十八人,秘密出現在劉府後院。
一行人均將戰時軟胄內穿,一副庶人打扮。
劉宛筠默默清點一通人數,便低聲道
「出發吧,目的地。」
「洛陽。」
此一去,不告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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