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奪眶而出,心中只恨,阿緣,為何沒有早一點遇上你?
他許是猜度到她心中心思,輕輕摟住在他懷裡輕顫著的瘦弱肩膀,「正是因為沒有第一個遇見,所以才得奮起直追啊。流光,給我多些時間,亦給你自己多些時間,你慢慢會發現,我不會比七哥差。只是,我現在腳掌受傷,沒法施用輕功了。」
她從他懷裡抬起小臉,朝他輕輕搖頭,「沒事,你已帶我走了這麼久,現在輪到我來帶你了。我一直忘了告訴你,這天下啊,論武藝,我可是第一。」
她便如此自誇,嬌俏地高高揚著眉目,眸子裡水光在春日陽光里點點晶瑩,如璀如璨,如她的名兒一般,流光,流光,流光飛舞,神彩飛揚。
「哪有你這般臭美的?」
某八忍不住笑,她卻輕輕吐了吐舌,「我師傅一直說臭美是我最大的優點呢。」
赫連緣看得這樣的她,不覺怔了一怔,這才是她真實個性吧,只比小九兒更蠻更狡。
「那我以後豈不是要學著欣賞你的臭美了?」
她不回,只輕抿著唇,淺笑如斯,美眸如瀲。
隨即,她又咬了咬牙,強制驅動靈哨靈氣,將他帶出水面,今日已是第二次強行使用靈哨積存的靈氣了,這靈氣過度使用可能會一下子耗盡,失去靈力,而她也會耗損心脈,但阿緣腳掌受傷,若多待在水裡,只怕會致殘,他為她捨身至此,她又有什麼不能做?
只是,剛出水面,後面幾支冷箭,朝他們射來,她回頭一看,提氣要用真氣將那幾支箭震落,但她肚腹一絞,她痛得擰緊了眉,微微曲了身子,這小崽子怎如此嬌慣,偏生在這時候鬧騰?
「流光,別再硬來,你已動了胎氣。」他昨日為你把過脈,他的身子看不出有任何練武之人的痕跡,但今日她有真氣可以驅使,他心中感知這女子來頭不小。
她已是痛得說不出話來,一咬牙關,動用最後一絲真氣將身後暗箭打落,她拼命告訴自己再堅持一會兒,馬上就能帶著阿緣岸了,只是腿上再使不上氣力,重重跌入冰冷刺骨的水裡,而她的眼皮也是愈發乏力,漫天的黑暗與寒冷直直扑打在她瘦小的身軀上,將她打進更
深更暗之處,好似這湖底就是她此生的安葬寶地。
果然被師傅給說中了,她有大劫。
她好累,好疼,好痛,渾身痛乏得似再也沒有活下去的氣力,她突然想似乎就如此沉睡下去不再醒來也是不錯的。
「流光,流光……」
耳邊有聲音在急促地呼喚著她的名字,只是那聲音漸行漸遠,縹緲無力……
赫連緣見她沉入水底,立馬鑽下去,想要抓住她,可只抓住了她長長碧色髮帶,他腳上受了傷,游得速度沒有她沉的速度來得快,而水下窒暗,他也是無法再長時間憋氣,顯然看不到她人究竟在哪?
無法之下,他只能再潛出水面,大聲呼叫,希望赫連鈺那邊能有人聽到他的聲音來救她。
「八爺那裡好像有麻煩了!」
蕭達聽到呼救之聲,急忙出艙去看,放眼望去只見八爺一人落入水裡,朝他們這邊招手求救,他正要出去,秦曼青喊住他,「蕭侍衛,你莫不是忘了,七爺讓你在這守著我,不讓我被傷了分毫,否則你們都要——人頭落地。」
蕭達心裡焦急,這下該如何是好?一邊是小光子,一邊是主子下的死令。
就在他彷徨之際,船上一個跌盪,船在慢慢沉下去,蕭達眉眼一厲,「糟糕,這船也被他們鑿穿了,難怪直到現在都不見那些殺手浮出水面?這主子怎還不回來?」又向對面不遠處山頭看去,只見赫連鈺正與那些殺手搏殺打鬥,看來這幫殺手武藝極高,比上一次的殺手
更甚。
有水慢慢滲入船艙,已淹及鞋面。
蕭達看向秦曼青,此刻她小臉已是嚇得頓時煞白,他心中想小光子不會如她這般膽小怕死的,他擰了擰眉,道,「秦小姐,還是先隨屬下下水裡,靜觀其變,你且放心,屬下一定會盡責盡力保護你不讓你受分毫之傷,直到主子回來為止。」
她緊緊蹙著眉,向來冷傲的她低下姿態來,輕喃一聲,「我不會水!」
原來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