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與韓家有仇,前些日子又招惹了執法閣長老,現在可不是出去的好時候。
牧玄勸告道:「師弟,現在師父不在,你出學府,恐怕有人對你不利。」
「族中有些事情,必須要去一趟。」
牧玄見陳恪神色堅定,也沒再繼續勸說。
家族有事,一般是非去不可。
家族之間的衝突很多,一個不注意就被人滅族。
牧玄也不好攔著。
他思索片刻道:「師父臨走前交代過,讓我保護你,我現在需要在神刀閣不能走開,就叫三師弟陪你走一趟吧。」
陳恪搖頭:「不用麻煩了師兄,我自己去足矣。」
「你與韓家有仇,剛才又惹到周家,怕他們對你不利。」
「我有師父賜予的玉佩,如果只是玄丹,應當攔不住我。」
牧玄知道陳恪去意已決,也不再阻攔,只是說道:「現在情況特殊,師父不在,你繼續留在學府修煉,才是最好的選擇。」
陳恪神色堅定:「我知道師兄是為我考慮,但我練武,不是為了委曲求全!如果一輩子只能在師父和師兄保護下修煉,那還有什麼意思?」
「當初我入門時,師父就和我說過,武者不可丟了心氣,應當一往無前,勇猛精進!」
「連險都不敢冒,又何必練武?」
牧玄眼神意外,他沒想到小師弟心性這般堅定。
武者光有天賦,不可能走到這一步,心性同樣重要。
牧玄稍微猶豫,片刻後他拿出一件玄甲。
「這玄甲是當初我去帝都參加潛龍試煉時,師父賜予我,水火不侵,刀槍不入,就算是玄丹,也不可能輕易刺穿,你既然做了決定,我也不勸你,你把它帶去吧。」
陳恪見狀搖頭道:「這是師父給你的,我不能拿。」
「拿著吧,我現在的實力,這玄甲早已無用,多作為收藏用途,反倒是你現在需要。」
牧玄直接遞給陳恪。
自從到了玄丹後期,這玄甲對他可有可無。
「多謝師兄。」
陳恪最後沒有拒絕,接了過來。
牧玄道:「我會盯著韓峰,保證他不會出手,其他韓家子弟,你需要自己小心,如果遇到危險,逃命要緊,回來之後我會找他們算賬。」
陳恪說道:「若是韓家人趕來,我能給他們一個驚喜。」
牧玄聞言也點了點頭,掌握刀勢,加上師父給的玉佩,韓家那幾個子弟,想拿下陳恪也不容易。
如果到時候陳恪從容離開,也不知道韓峰會是什麼表情。
陳恪不知道師兄在想什麼,但他說的驚喜,卻並非從對方手中逃走。
……
陳恪將剩下的道功兌換成不少丹藥,也沒做什麼準備,悄然就離開了學府。
陳恪不是自大的人,如果能夠不引起韓家的注意那肯定是最好。
但在他離開學府時,有位執事眼睛一亮,立馬跑到天劍閣,找到了韓峰。
「長老,陳恪離開學府了!」
韓峰聞言立馬站起來,「就他一個人?」
「就他一人!」執事肯定道:「我一路盯著他,先是去了外務殿,然後直接出了學府。」
韓峰冷笑起來,「好大的膽子,真以為有牧玄撐腰,就能安枕無憂?在學府我不能動你,但如果你死在外面,誰又會因為一個死人,來找我麻煩?」
韓峰讓執事離開,一個人在大廳里踱步。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陳恪如此天賦,與我韓家已經是死仇,不出手則已,出手必定要殺死他。」
「可惜天兒沒回來,否則就算是牧玄出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