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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越下越大,淹沒了洶湧的火勢,但卻蓋不住迴蕩在高庭的號角聲。
......
高庭
沃頓區
一處簡易的鼠穴內
兩名上了些年紀的老鼠人喋喋不休的爭吵著。
「老頭子你怎麼還這麼固執!你這麼堅持下去的意義到底是什麼?我們已經快要潰敗了,周圍的鄰居都開始收拾東西了,你還在這死犟有什麼意義?」
一位上了年紀的老鼠婦用手指著自己的老伴喋喋不休著,氣得直跺腳,就差沒有順地上滾了。
「你走吧,我是不論如何都不會走的,族長對我有恩,我們兩個老骨頭當初被族長收留時候的樣子望了嗎?」
被喚作老頭子的鼠人沒有老婦鼠那般氣勢,但態度卻無比堅定。
「族長都不知道哪裡去了,說不定他自己都先跑了......」
啪!
「你個臭老娘們說話注意點!咳咳......」
老頭子氣得不打一處來,狠狠地拍打著桌子,瞬間血壓飆升,直衝天靈蓋。
老婦鼠是這附近出了名的長舌婦,但還是知好歹的那種。
覺察自己說錯了話,趕忙上前幫著老頭子拍打後背捋著火氣,幫忙把這股火氣給捋出去。
「老頭子,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走?我們的孩子在前線戰鬥,你讓我有什麼老臉苟活著?」
老頭子不是一般的固執,任由老婦鼠如何勸說態度依舊不為所動。
「可你一個老頭子有啥用,你在這裡坐著在等什麼!」
老婦鼠紅著眼快要哭了出來。
可就在這時
......
王之號角的轟鳴聲響徹高庭!
仿佛帶著蓬勃的精神力量,鼓舞著每一位族人。
......
「來了!」
老鼠人在聽見號角聲的那一刻,蹭地從老舊的床上站了起來。
「是族長的號角聲!」
「是族長在呼喚著我們!他現在需要我們!」
老頭子熱淚盈眶,胸口不停地起伏著,這是活著的真實感覺。
「老伴,趕快把我的東西拿來!」
「老頭子你......」
原本還想再說什麼的老婦鼠,可當她望見老頭子的眼神時,終於明白再說什麼都沒用了......
伸手抹去了眼角的淚花,老婦鼠鑽進床下摸出來了一個滿是灰塵的簡易箱子,原本是一塊木頭只是裡面被掏空了,再找來一塊木板蓋在上面。
打開箱子一把老舊的弓,還有七支箭矢。
「我的老傢伙,沒想到我們又要並肩作戰了!」
老鼠人將弓斜挎在背上,七根箭矢含在嘴裡。
「在家等我,沒有我你這個路痴連下山的路都找不到。」
沒有回頭,只是簡單的囑咐了老伴一句。
背負著弓箭,嘴裡叼著箭矢,拄著拐棍走出了房門,迎著呼嘯的暴風雨一步步向前。
老婦人沒有說話,只是呆立在鼠穴的門口,久久佇立著,眼神之中沒有遺憾,望著老頭子蹣跚的背影,回想起當年,這正是他倔強的模樣。
一點都沒變......
......
戰地醫院內
躺在病床上的愛德華享受著露西的悉心照料,這對野鴛鴦這段時間終於能夠名正言順的在一起。
就在這時,號角聲響起,瞬間傳遍了臨時戰地醫院的每一個角落......
「是號角聲,王之號角在呼喚著我們!」
愛德華一把掀開了蓋在身上的草皮被褥,在露西的攙扶下艱難地坐了起來。
「你要幹嘛,你傷得這麼重,哪裡也不能去。」
露西放下了手中的木碗,拽著愛德華的胳膊關切說道。
104 國破山河在(未精修和校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