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向活潑,甚至還化了妝的強大執法術士青鳥小姐。
我坦誠地說出了自己的感想。
「先不提其他,你說我化妝,我這可是素顏妝啊。」她肯定是故意這麼說的。
所以我也配合地回應了,「你不認為『素顏』和『妝』放在一起組詞十分不合理嗎?」
「你這麼說可是找不到女朋友的哦。」她忍不住笑了起來,笑過了,她也恢復了認真,「嗯閒聊到此為止,都差點忘記正事了,我還要履行自己作為監督者的職責。能告訴我和你舊骨接觸的全過程嗎?他死了嗎?」
雖然我還有很多話想問,但既然有正事,自然是正事優先。
我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大致上說了一遍。
「什麼健康的復仇你別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自個兒折騰出來一套不明所以的人生哲學啊。」她聽完之後一臉不知道作何反應的表情,「還有你要是沒把握在保全自身的前提下打贏他,逃跑不就好了,何苦非得與那舊骨死磕啊。真不知道你純粹是死腦筋還是跟自己過不去。」
我沒有回答她,回答了八成要被她往死里批判。
「你是不是還在想著自我了斷或者說找個合適的場合,藉助敵人的手,變相地自我了斷?」她此刻說出來的,也確實是我的真實想法。
「如果不是我救了你,你現在可能已經死了哦。」她用力地注視著我的雙眼,「就當成自己的人生已經結束過一回,過去的種種也都煙消雲散了,怎麼樣?」
「怎麼可能。」我搖頭。
本以為她還會繼續說下去,她卻是閉上雙眼,奇怪地猶豫了一會兒,又從懷裡抽出來一紙文件,接著說:「而且你也沒有必要急著送死,因為你的余命本來就已經不多了。」
「什麼?」
「上次你被舊骨擊傷之後,不是做了個全面體檢嗎?安全局將其與更加之前的體檢數據做了個對比,然後發現了一件事實現在你的肉體就好像缺了燃料的發動機,而那個『燃料』對於你而言其實不止是燃料,也是使得生命更長久地運行所不可或缺的條件。簡單地說,在脫離海妖之後,你已經沒幾年時間可活了。短則兩年、長則四年這就是你的余命了。」她說,「我本來也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告訴你,但如果不說到這個地步,你肯定是不會珍惜自己的生命吧。」
短則兩年、長則四年
聽到這些話之後,哪怕是我也愣住了。
現在我是十九歲,也就是說我會在二十一歲到二十三歲的時候死去。
就如她所說的那樣,正所謂物以稀為貴,即使是我這種原本感覺自己多活一天都充滿罪惡的人,也感覺自己好像用不著那麼著急死了。
反正活不了多久就會死,不如想想在這段時間裡還能夠再做些什麼。
她把文件放到了我的手邊,又似乎一時間找不到話說,便轉過了身體,「我還得先去你和舊骨戰鬥的現場檢查一遍,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就會回來。」
說完,她離開了。
既然舊骨是死在了那裡,那就說明骨器也還留在那裡。我在當時人都快死了,沒有心力關注到那一點,此刻才後知後覺。而青鳥作為執法術士既不會忽略過去,也不可能放任那種邪惡的物品流落在外。
看了看那份文件,上面記錄的都是些醫療報告,結論也和之前說的一樣。
我雙手撐著膝蓋,吃力地站了起來,打算做一做其他事情。
從剛才開始,我心裡就總是有著一股「呼之欲出」的感覺。本來還在想著會不會是錯覺,但既然持續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變化,那肯定是真的了。而這種熟悉的感覺在我的記憶中僅僅對應著一件事情。
試試看吧。
我伸手向前,五指張開,在心裡呼喚了那把武器的名字。
然後,變化發生了——宛如藏身於黑夜中成千上萬的螢火蟲同時點亮了自己的光芒,空氣中倏然浮現出了密密麻麻的靛藍色細小光芒顆粒,而我的掌心似乎具有某種奇妙的吸力,所有的光芒顆粒都在浮現之後整齊劃一地集中運動,並且堆砌成了有著短柄巨斧外形的光體。
當光體熄滅亮度之後,顯露出來的是那把令
25 失而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