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信服,現在好了,連尚書大人都折戟於此,足見此兇手的兇殘程度」
李東心沉到了谷底,看樣子袁承德是鐵了心要將自己殺害在此地。
見李東沉默不言,長孫站出來開口道:「知縣大人好計謀,但你可想過將我等都斬殺於此會面臨什麼麼?」
袁承德一副貓捉老鼠的表情,饒有興趣的看著長孫,示意他說下去。
「尚書大人背後可是尚書令大人,這不需要我再提醒你了吧。且不說我們身死於此你是否會面臨尚書令大人的怒火,你以為將人口失蹤案推脫到一個無名小賊身上能騙過朝廷,能騙過大理寺嗎?」
此時長孫將周密和劉新彥搬出來,企圖嚇退袁承德。
但袁承德顯然有恃無恐,反而笑得聲音更大了。
「你說的很對,尚書令大人和周密大人我當然害怕了只是」
「無名,你一個『無名之輩』也太將自己當回事了」
袁承德袍子下的雙腿有些支撐不住他那龐大的身軀,伸手招呼下人們將轎子內的座椅搬下來,而後坐在眾人面前。
「無名,你既然是大理寺的人,那想必我遞給大理寺卷宗內的『劉志』你應該知道吧」
長孫沉默不語。
袁承德不在意,繼續說道:「知道為什麼整個卷宗中我要提劉志麼?你難道不覺得他的死在卷宗中出現得有些突兀麼?」
一旁的陳天愣了,這正是他奇怪的地方。
他將卷宗翻看了好幾遍,發現只有「劉志夜巡」這一樁兇殘的命案,當時他還好奇為何只有這一樁兇案。
袁承德沒有直接給出答案,而是繼續反問道:「你又可知為何他剛來縣衙我就要安排他夜巡?」
長孫依舊沒有回答,不過袁承德這番話又解開了長孫一個疑惑。
在雜役跟長孫透露劉志死亡的秘密時長孫便好奇,開成區貧民之凶縣衙人盡皆知,劉志為何不知?竟然還乖乖的遵從縣衙的安排夜巡萬民巷。
原來劉志當時是開成區縣衙的新人。
初來乍到的新人便被袁承德算計,只有一種可能
「沒錯,他是大理寺安插下來的眼線」
「但那又怎麼樣?我將其斬了周密還不是捏著鼻子認了,反而安生了這麼多年」
「而無名,你就是我要給大理寺另一個警醒」
「不要把手伸得那麼長!」
長孫皺皺眉,倒不是被袁承德的狠辣嚇到,而是有些震驚於他的猖狂!
一個小小的七品知縣,竟然敢對大理寺卿叫板。
但長孫當然不會愚蠢到認為袁承德有這樣的資本,而是他背後的宗室勛貴有這樣的實力。
同時得罪朝廷上的兩大黨派,長孫不知道究竟是宗室勛貴們不智,還是說他們如今的實力已然如此強悍。
但長孫內心對宗室勛貴隱隱有了一絲猜想。
此時場內袁承德的氣勢完全碾壓李東和長孫,二人都陷入沉默之中,但另一人卻忍不了了。
「說這麼多廢話,你認為就憑你手下這些蝦兵蟹將就能拿下我們?」
武清站出來說道。
生活在簡單純粹的宗門環境中,令武清不善這些權謀,但他卻並不愚蠢,此時袁承德表現出的陰險猖狂令其厭惡。
儘管在來開成區前,答應了長孫少說多干,但現在實在是忍不住了,準備教訓教訓這個七品芝麻官。
袁承德雖然不知道面前之人是誰,但看武清那不俗的形象也能察覺出他的不凡。
袁承德站起身退後幾步與幾人拉開差距,周圍的衙役立馬圍上來將其護到身後。
武清輕蔑一笑,飄然出手。
武清看似柔弱,但一出手卻滿是兇悍之氣。
只是由於武清萬法不侵的緣故,使得其體內並無真氣,所以此時出手展現的完全是體術。
不過若是武清一上來就真氣外露,恐怕衙役們全都會選擇繳械投降。
術者鏡以上的武者在普通人眼中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武清兇悍的橫衝直撞,直指袁承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