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在用手去擦拭的時候更是這樣。
為了避免自己的臉會因為發熱而滾燙的變熟,白衣女子飛快的把眼閉上了。
三兩下把褥子鋪平之後,墨青也就不在理會那塊不知由來的血跡了,他輕輕的把懷中的女子放了上去。
在看到女子那變得血紅的臉時,不由的在心裡笑了一下。
看著模樣冰冷,怎麼比自己還容易害羞啊?
此時如果白衣女子知道了墨青的想法,不知道會不會在用劍在他身上劃出幾道口子出來。
「在這裡躺好,可不要再亂動了。」
墨青一邊說一邊拉過一旁的單子,輕輕的給白衣女子蓋好。
「你的傷很重,現在還不是想別的事情的時候,就是想要揍我一頓什麼的,那也得傷養好了不是?」
說過這些,墨青轉過身去向洞口走去。
藥煮好了。
在墨青走後,白衣女子臉上的血紅才一點點的褪去,心緒也漸漸的平穩了下來。
她想把身上的單子掀到一邊,她不想睡在這裡。
憑什麼他讓我躺,我就要乖乖聽話啊?
這是那股羞怯褪去之後,白衣女子心中升起的情緒。
剛才自己的表現讓她感到有些恐慌,也有些不舒服。
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這還是那個不為外物所動的自己嗎?
女人啊,真是個奇怪的東西。
不過她的想法只完成了一半就被迫中斷了,一個原因是她想得時間過長而且行動不便,
另一個原因是收拾好了的墨青已經端著一碗熬好的藥走了過來。
看著白衣女子把單子扯到腰腹間,依然在用手固執而又笨拙的往下扒的動作之後,墨青不由的笑出聲來。
當然他的笑聲只發出了一半之後就戛然而止了。
能有這麼好的止笑效果的,當然是那女子的一記冷眼了。
墨青端著藥碗,略顯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後對那個依然在固執的對付著單子的女子說道。
「不要折磨那個可憐的單子了,來把藥喝了,喝了藥治好了傷,再責罰它才能彰顯出你的氣概來。」
說著就從藥碗裡舀出半調羹乳白色的藥湯,放在嘴邊小心的吹涼,然後就向那女子嘴邊送去。
墨青自然不會想到,就在他過去端藥的只短短的時間裡,白衣女子的思想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雖然稱不上翻天覆地,但是也絕對不小。
她不恨墨青,甚至在心中對他還有著一些好感,可也正是這些好感讓她不由的恐慌起來。
這不僅是因為從小師傅就對她說不要接近男子,
更重要的是她從來都沒有過類似今天的經歷。
以前的時候,自己和男子說話都很少,那裡像今天這樣啊!
因此上在發現了自己心中對墨青的那樣一絲別樣的感受之後,她就慌亂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做,怎樣去處理。
只是本能的不想按照墨青說的去做,即使知道他是為自己好。
而墨青剛才那幾句如同哄小孩子的話,更是讓她在心裡升起了一絲牴觸情緒。
如果這些話是在墨青沒有把她抱回來之前說的,那她一定是另外一種感受。
有了這種情緒,有了這種想法之後,當然就要表現出來。
墨青怕白衣女子不容易喝到嘴裡,特意蹲了下來,小心翼翼的端著大半勺子乳白色散發著清香的藥水,向著白衣女子的嘴邊送去。
但是藥餵的十分不順利,不管他怎麼說,怎麼勸,這個女人就是不肯張嘴。
說道最後,那女子也不知道那裡來的力氣,放在腰間對付單子的手猛然飛了過來,打翻了嘴邊處的勺子。
散發著清香的藥水一部分潵在了她的臉上和褥子上,另一部分則飛到了墨青的臉上和衣服上。
墨青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由的呆住了。
隨後眼裡流露出了一股掩飾不住的失落和自嘲。
他把手中的勺子收回,放到了碗裡,後退幾步,把藥碗放到一塊白衣女子夠不到的石塊上。
然後走了回來,看著臉上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