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鈴聲響起,周圍的人都奔向了教室,陳以墨仍然是站在那裡,腦袋裡面一片空白。
他說,我們算了吧。
他說.......
一切結束嗎?那麼這幾年的時間,那些陪伴就只是一句玩笑話嗎?經不起任何風浪。
王淺風,你好得很。
她很想大聲的喊出來,她不在乎,不就是個男人嗎?
不就是個.....
她不要....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再次舉起手心中握的滾燙的手機,按下了那個熟悉的號碼,三年時間足夠她倒背如流,如同刻在腦海裡面一樣。
「餵。」
「王淺風,我想過了。我不同意。憑什麼你說結束就結束,我大學三年都耗在了你的身上,現在你輕飄飄一句就散夥了?不可能。」她丟掉了所有的矜持,那些壓抑著的情緒,腦袋裡面便只剩下一個想法。
她不要離開他。
「那你想怎麼樣?」他沒有一點點不耐煩,仍然是和聲細語。
「我不管,反正不行。我陪了你三年,你要還給我。我不管......」說著說著,她便靠著牆蹲了下去,腦袋深深的埋在了膝蓋窩裡,「我不管......」
「行,你不管....好了吧.....別哭了啊,這樣子我會難過的......」王淺風有些哭笑不得,這不是小孩子被欺負以後耍賴皮嗎?
「就是不行.....」壓抑著的哭聲斷斷續續的,飄散在空氣中。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哭泣,也不知道到底這是不否就是喜歡,她只知道她不想也不願意離開他。
「好.....乖,別哭了。被人家看到會笑話的,還以為你怎麼了?」
陳以墨縮在那裡,頭也不抬,不管有沒有人,反正他都要不要她了.....
「以墨,別哭啊。乖,現在回宿舍去,洗把臉,好好睡一覺。那些話就當我沒說過好不好,是我錯了。我以後不亂說了,好不好?聽話啊.....」
「真的?你不騙我嗎?」
「真的,騙你我就是小狗。」
「那我現在回去,你不許掛電話。」陳以墨站起身來,雙腿已經發麻,她一手扶著牆一手拿著手機,歪歪扭扭的便回去了。
王淺風好說歹說,又是賭咒又是發誓,這才讓她安下心來,在床上躺了下去。
掛了電話,他這才鬆了口氣。
女人哭起來真是要命啊。
陳以墨悶在被子裡面,感覺眼睛疼得難受,閉上眼睛卻還是想著這事,越想越是委屈,明明是一件好事,為什麼他會這樣子。想著想著,又哭了起來。
宿舍裡面沒人,細細的壓抑著的嗚咽聲,變成了嚎啕大哭。大學四年,除了外婆去世那一次,這是第二次。
哭著哭著,終於是累的睡著了。
「墨墨,你在啊?」
阿媛發現宿舍門沒鎖,便推開門,很是詫異。看到床上那鼓鼓囊囊縮成一團的人形,搬來梯子爬了上來,湊到了陳以墨的床邊。
「嗯,身體不舒服就回來了。」陳以墨一開口,那種沙啞便是壓抑不住。
「你怎麼哭了啊。以墨。」她腦袋湊得更近了,「以墨,你怎麼了啊。」
陳以墨想要隨便找個理由,想要開口眼淚卻流了下來,她本來便是不會撒謊的人,這下子更不知道說什麼了。
她不習慣傾訴。
「墨墨,有什麼事情你告訴我,別一個人難受,好不好。」阿媛伸出手去擦她的眼淚,卻是無比的灼熱滾燙,停不下來。
她比以墨幾個人小一屆,算是學妹了,但是感情卻並不淺。這三年,她從來沒見過以墨哭過,可是這一次她這樣,便是讓她也手足無措了。
「別哭了......」她坐在床邊,見眼淚怎麼也擦不完,便挪出手輕輕的拍打著陳以墨的後背,「以墨,是不是他欺負你了?還是家裡怎麼了?」
陳以墨不說話,一直哭,她也並不催促,只是一下又一下,輕輕的撫摸著,安撫著。
許久,陳以墨終於平靜了下來,覺得很是難為情。
「就是....今天我查了分數,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