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大人,典禮還沒結束,這就忙著走?還請坐下來,與在下做個見證。」
沈從峰見狀,也覺秦血凝做的有些過,畢竟「秦王」還在場,有些事還輪不到他說話。
「秦賢侄,秦王尚在,有些事情恐怕還……」
「沈侯,我說了,家父偶得風寒,不宜說話,今日事宜,皆交予小侄處理。」
沈從峰眉頭一皺,望了一眼桌上的秦王,低著頭,一言不發。因穿著大衣,頭也被裹得嚴嚴實實,沒人看得清他的真實狀況。沈從峰雖只有武師境界,但也能感受到,秦王生氣不足,絕非染上風寒所致。不過,他卻沒有懷疑,此人不是秦王,只是懷疑他並非染上風寒。
沈從峰與上官達並沒有過深的交情,此刻出面,絕非相助,只是心中有疑。既然秦血凝想邀請諸位大人做一個見證,他也沒什麼不樂意的。便當是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
另一桌南宮野等人,更是品起小酒,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雖說暫時還沒牽扯到雲府,但在管雯、雲清月心中,總有一種莫名奇妙的緊迫感,壓得人倍感窒息。上官百里寫信給司空浩然,他們母女並不知情,更不知宇文洲為何會被抓。
見上官百里久不回答,秦血凝拆開了那封信。
「大幽府少卿,宋大人何在?」
話音剛落,座下,一個三十餘歲的中年人站了起來。秦血凝說道:「宋大人,大幽府負責處理我朝全部司法案件,你且看一看這封信,然後將信上內容,轉述給在場大人一聽。」
這大幽府少卿,正是秦王養的一條狗,他奸笑著接過信件。
大致一看上面內容,頓時也吃了一驚,說道:「諸位大人,這信上內容,大致是上官府聯合雲侯府,以『商議婚事』作為藉口,所施調虎離山之計,邀秦王父子至醉仙樓。而雲侯府嫡長子云鴻,因懷疑秦王府與魔教勾結,趁今夜私下刺探秦王府。這封信是上官百里,寄給國子監祭酒司空大人的。信中還說,雲鴻刺探秦王府恐遇不測,請司空大人出手相助。」
說到這裡,座位上的雲清月、管雯二人陡然抬頭。
因為牽扯到雲侯府,整個酒樓中,無數人的目光朝雲侯府的酒桌上投去。
私下,還有不少姑娘議論著。
「難怪繡球被她奪了,連文會上官公子也要幫她,原來是這麼回事。」
「什麼狗屁典禮,原來都是布的一場局!」
「哎,那雲侯府,實在是自不量力了些吧?竟敢找秦王府的岔子。還有那個雲鴻,不就是會做幾幅山水畫嗎?以前,他可是幽京城內一等一的紈絝子弟,我還被他非禮過呢!」
「看來這雲侯府,今日是要遭殃了,不知道上官府會不會出手。」
當然,震驚的不僅是這些人,還有上官達。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兒子什麼時候寄了這一封信出去,還將其中的利害關係,說的如此詳細、清楚。上官達召開這次典禮,本就是想幫上官百里定一門親,至於雲鴻打探秦王府勾結魔教一事,上官達根本不想多問。沒想到因為這一封信,竟將整個上官府牽扯其中。
「百里,這封信是你寫的?」上官達問道。
上官百里皺了皺眉,不敢承認,又無法否定,因為這封信的確是他親筆書寫,上面還印著上官府的印章,做不得假。面對上官達的問話,上官百里也只好支支吾吾,保持沉默。
這是,秦血凝問道:「宋大人,按我朝法律,污衊國公侯爵,該作何判決?」
宋大人道:「污衊國公侯爵,朝廷重官,按律當斬。」
一個「斬」字,聲音拖得很長,不由讓在場眾人毛骨悚然。
秦血凝拍了拍手,又問道:「那私闖國公侯爵住宅,又該作如何判決?」
「若只是偷盜,執行炮烙,若牽扯朝廷政密,株連九族。」
此等刑法判決,絕非空穴來風,乃是根據《大幽九章法》所判決,公平公正。
宋大人是大幽府少卿,他的話直接代表大幽府。此刻,上官百里已經汗流浹背,百口莫辯。秦血凝見他心虛,冷笑一聲,轉頭望了望雲府那一桌。此話一出,雲侯府帶來的幾位親兵,已擋在管雯、雲清月身前。管雯怕的渾身
第二百五十一章 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