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走進去的蕭鳴耳中,倒是都能明白。
他攥緊了拳,剛踏進去的腳又退了回來,他轉身大步走向葉楚綰,
「既然不想這麼難過,我們就把話說清楚!」
蕭鳴堅決的聲音乍然響起,竟讓葉楚綰覺得鼻頭一酸,不知怎麼的,她就是難過。
她著急於復健,希望能早日正常走路,另一個原因便是覺得煎熬
看著他在自己眼前,明明想要靠近,卻又有種無形的東西拖著她,讓她無法靠近。
她以為惱了他,他不搭理自己,至少她不用繼續在面前偽裝,這樣就能好受一些,然而此刻,他一句話,她便輕易破防。
這足以說明這些日子以來,她依舊在自欺欺人。
接近他,喜歡他,是演,疏離他,無視他,也是演。
那到底怎樣才是她真實的行徑,怎樣才是她真實的心情和態度?
「少當家和我之間,本來也沒有什麼談什麼說清楚——」
最後一個字在卡在了葉楚綰的嘴邊,因著蕭鳴已經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橫抱而起,大步朝外走去。
初九眨了眨眼,手裡拿著一根拐杖。
「你,你要帶我去哪兒?」
「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
蕭鳴看了她一眼,葉楚綰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她看著蕭鳴帶她走的方向,不自覺的咽了下口水,難道是
「你要帶我去凌絕峰?」
葉楚綰喃喃的問道,可在蕭鳴聽來,這不是問話,而是肯定。
蕭鳴抿緊了唇,一直到了山頂,他才把她放下。
葉楚綰一抬頭就看到了那兩座石碑,她的手指甲已經不自覺的摳起了身下的石頭。
心頭那一陣又一陣被撕扯開來的痛感幾乎將她吞噬。
凌絕峰
又是這裡
她抬起頭看向滿頭大汗的蕭鳴,他今日穿的一身青藍相接。
頭髮高高束起的同時,額邊還凌亂著幾縷碎發。
少年如墨染般的黑瞳,在陽光的映射下又泛著些琥珀色的熠光,令人心馳神往
「鳴兒今日在爹娘墳前立誓,非岳彎彎不娶,此生,只要她一個,絕不納妾,絕不收房,絕不與其他女子有染,一心一意,一生一世。如有違背,必遭萬蟻噬心之苦。」
「彎彎,你可願嫁我為妻?」
「爹,娘,這就是你們的兒媳婦了。雖說相貌比不得娘親傾國傾城,但她心地善良,勇敢堅韌,小小的身體卻有著巨大的力量。」
「我這樣輕薄你,你討厭麼?」
「彎彎乃大戶人家千金,家風必然嚴謹,是不是?」
「那今日我輕薄了你,定是要對你負責到底的。」
葉楚綰的眸子顫動的厲害,她望著眼前的蕭鳴,而回憶卻如潮水漲起,湧向她,淹沒她。
「岳彎彎,如果你沒有話想和我說清楚,那就聽我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