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這花皮腦袋晚上就跪了?」
「該不會是半路上遇見劫道的了吧,狂熱的大號男福瑞愛好者什麼的。」
「那陽光城也太危險了吧,奶牛哥下次出門記得小心一點,實在不行咱穿個鐵褲衩。」
「怎麼突然間就開始聊這種奇葩的話題了啊,我在直播啊,超管哪裡受得了這種刺激!」
「停停停別聊了,這npc現在是瀕死狀態,誰帶了回春液啥的趕緊潑他身上,不然任務該失敗了。」
七嘴八舌地治療,手忙腳亂地搬運,玩家們像是古老先民逮住了什麼獵物般用繩子和木棍把鮑里斯扛了回去。
「別說,好像確實有點澀澀的哎,兄弟你別跑啊。」
原本應該死在今晚的鮑里斯在紀明和玩家的幫助下暫時被秘密保護在了白狼祖廟,而狠狠吃了一癟的費恩還在競技場裡無能狂怒。
當然,作為一個有素質有禮貌的傭兵頭子,他的無能狂怒肯定不是簡單的摔摔砸砸吼吼叫叫
——而是非常強而有力的摔砸和吼叫!
在一連串難以描述的粗口和謾罵聲中,他掄起拳頭一拳一拳打在了面前這個獵豹人的臉上。
雖然並不是每一個獵豹人都是「鋒爪」,但這不妨礙他找一些鮑里斯的同類來充作泄憤用的沙包。
即便是獸人也受不了如此殘暴的進攻,本來等級差距就相當大的獵豹人連半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在又一次被揪著頸後皮高高地舉起來然後重重地摔在地上後,腦袋變形的他趴在地上徹底站不起來了。
可這一口氣還沒吐勻,就又感覺自己的腹部遭受重擊。
「起來!」
那是正在不斷踢踹,想要強行和獵豹人打第不知道多少個回合的費恩。
可惜費醫生的物理妙手回春這一次是真的行不通了,獵豹人就這樣子在血泊中被活活打死。
「真廢物!」
「草!」
好不容易感覺心中一口悶氣被發泄出去的費恩感覺自己更鬱悶了,但人都已經死了,他鞭屍又有什麼意義?
只能罵罵咧咧地來到附近的洗手間,將一大股冬日裡的冰冷涼水澆到了自己滿是汗水的腦袋上。
感覺著這足以讓全身毛孔收緊的激寒,他的大腦逐漸冷卻,終於恢復了思考的能力。
目前的現狀是,米楊死了,鮑里斯被人救走,格雷德跟著自己
心中正在思量,他卻突然聽到背後傳來試探般地呼喚。
「費恩大人,我是不是明天就可以成為冒險者協會的會長了?」
那是已經從野豬被活活打成黑皮家豬的格雷德,整張醜臉上沒有半塊好肉,全都是那神秘人打出的拳印子。
如此滑稽的模樣讓費恩感覺又好氣又好笑,好笑不用多說,好氣一是因為他又回想起了這場難看至極的失敗,二是因為:
——可惡,為什麼人家能打出如此完美的全面浮腫效果,自己卻用不了幾拳就會打塌顱骨!?
感覺自己連暴力這種專業對口都弱了別人不少的費恩是越想越氣,越氣越想,完全忘記了回復格雷德的愚蠢問題。
可這落在格雷德的眼裡就是費恩要食言,他夢寐以求的會長大位要在勝利的前夕被剝奪了。
嗚嗚嗚為什麼我這麼努力卻還這麼慘,這個世界對我這樣的普通人未免也太殘忍了吧
急得他連忙走上前來,準備抱住新爹的大腿哀求一番。
可費恩現在本就心亂如麻,看到這又黑又難看,看似智商在線其實本質巨嬰的怪東西居然哭喪著臉往過扭,被嚇得直接發出驚聲尖叫。
「滾啊!」
格雷德愣了一下,回想起了之前跟大哥打架時,對方是如何叱罵自己的,心中的火氣終於被點燃。
「大人,說好的要讓我成為會長的,難道你是打算食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