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破,但現在的人特別怪,店越破越像「老字號」,說正宗,地道。所以這家乾脆就不裝修了,破著開,仍舊比別的裝得跟宮殿似的燒雞店賣得多。
真不是錢的事,只他們看到破店,小瞧了這家人。
曉北望早就準備好了,提了兩隻雞給司雨寒和秦青送去,讓她們加餐。
&麼大一隻,他也不怕我們撐死,還一送就是兩隻。」司雨寒撕下一隻大雞腿狠狠的咬了一口,她也很久沒吃這個雞了,還真是想啊!
&冰箱,不怕壞。」秦青也撕了只雞腿,這雞雖然肥嫩,可並不油膩,特別是雞皮里的油全都燉到雞肉里去了,哪怕是雞胸也嫩得很,一點不柴。
這家的雞不用柴雞,全是用蟲子餵的大肥雞,一隻就有三四斤重。秦青與司雨寒兩人一晚上別的沒吃,幹掉了大半隻雞,吃完直呼過癮!
&五就要回家了……」司雨寒哀聲嘆氣,「回家又是要吃那麼多東西……」她拍拍小肚子,「早知道不吃這麼多了……」
秦青現在只跟著施教授上課,平時埋在故紙堆中,過周末回家時看到現代化的社會還有點茫然。
到家後,秦媽媽果然在做飯,飯桌上已經擺上了好幾盤菜,廚房裡的鍋還在咕嘟咕嘟冒泡。
&別做了,明天再做。」秦青進去看到秦媽媽在剁排骨,咣咣咣,手起刀落,一根排骨就剁好了。
&刀好使吧?」秦媽媽用的刀就是那家燒雞店收來的,如果讓她知道這刀多少錢,估計要打死秦青了。
&使!」秦媽媽話音未落,一刀下去,秦青聽出這刀落下去時聲音竟然很清脆,隱隱有回音感。
&看這刀。」秦媽媽把刀提起來給她看,「不用洗,都不沾血和油!切骨頭跟切豆腐差不多,快得很。」
&你用它小心點,別切了手。」秦青說。
&刀不切手。」秦媽媽說,「這刀不是現在的機械制刀,應該是手藝人自己打的刀,磨得細,切不著人。」
刀快,但不切人?這不矛盾嗎?
吃過晚飯,秦媽媽讓秦青去洗幾個桃出來,她到廚房看到這刀,想試試用它切桃子,這桃子太大,一整個吃不完。
她掂著刀,比著桃子那條中縫慢慢切下去,想著碰到核就換個邊,結果切到底也沒碰到核,正在奇怪,桃子分開後,她才看到中間的核也整齊的分開了。
秦青嚇了一跳。
秦媽媽進來:「讓你洗桃你切它幹什麼?」
&一個吃不完。」秦青拿著刀說:「媽,這刀都能把核切開!我都沒感覺!」
&用它剁豬大腿骨都剁得開,你說呢?」秦媽媽把刀拿過來,「小心別碰著手了,回去吧。」
切完桃子,秦媽媽把刀放在水下隨便一衝就擺在了刀架上,秦青發現這刀和刀架,和這間廚房非常相配,一種它好像原本就應該在這裡的感覺。
看來廚房才是這刀的歸處。
秦青吃著這刀切的桃,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怎麼比以前的桃更甜,汁水和香氣都鎖在裡面的感覺。
黃長與黃平沒找到那刀的代替品。
這是顯而易見的,以前的舊東西不是進了博物館就是已經被人珍藏,剩下的早就進垃圾堆了。他們像沒頭蒼蠅一樣轉了幾個月,只好回來跟黃久賠罪。
沒辦法,已經選過吉日了,再開墓的時間是今年九月,九月不開,未來十年內沒有更合適的吉日了。這是鎮墓,比下葬更挑日子。
黃久也思考了很久。其實如果說一定要找合適的,他的收藏品里不是沒有。可他替這家人做事是人情,要他搭自己的東西,那他可不願意。所以那把刀出現時,他才覺得就是為這家人準備的。
現在看來,是另有有緣人啊。
&哥,現在怎麼辦?」黃長說。錢都收了,不做得完美無缺,會砸招牌的。
黃久肯白花功夫做這個,也是想彰顯一下他重情重義的招牌。他都這把年紀了,錢、權都享受過了,現在最喜歡的就是好名聲,最愛聽別人說他的好話。
不然,他早就不是錢能請到的人了,何苦親自出馬呢?
&就用別的。」黃久在桌子上磕磕菸袋鍋,黃平趕緊彎腰替他再裝一鍋,點上。黃久緊著吸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