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玄鐵打造,除了堅固之外再無半點神異。你我的兵器相差這麼大,結果交手不足百招,我就已經落在下風……這恐怕還是你手下留情的結果吧?」
帝項尤說:「老師您也算是了大力,不如我們這一場就算打過了,可好?」
巨子搖頭:「墨家和帝蒼穹有深仇大恨,今日老朽一定要那廝死在這裡!你要救他,那便要從老朽屍體上走過去!」
帝項尤豪邁的臉上滿是糾結,最後轉頭看向地上那棵大樹。
「老陳。」他高聲喊,「咱們是不是朋友?」
一聲嘆息,陳彥從隱匿之處沖了出來,帶著一團白色雲氣,飛到了眾人面前。
這位被稱作「醉仙」的天機營第二高手,看起來是個邋遢破落的糟老頭,頭髮鬍子都亂糟糟,衣服更是破破爛爛,打了好幾個補丁不說,甚至還有不止一處破口。
他用一條皺皺巴巴舊得不像樣子的布條扎著頭髮,勉強不至於披頭散髮,可臉上身上分明有厚厚的污垢,怎麼看都像是一個落魄的乞丐。
這位老乞丐全身上下,大概也就腰間掛著的那個黃皮酒葫蘆,看起來稍稍像點樣子。除了這葫蘆之外,甚至連腳下的草鞋都爛得幾乎要解體。
看他的模樣,當真是就算孤身走山路,也沒有哪個強盜會費力氣去打劫他,真的是安全無比。
他的雙眼也顯得醉眼朦朧,看不出一點武林高手的銳氣。不管怎麼看,都是那種社會最下層的窮苦乞丐,怎麼看也不像是天下聞名的長生高人。
陳彥苦著臉站在帝項尤和墨家巨子中間,抱怨說:「老趙,你又坑我!」
「朋友不就是拿來坑的?」帝項尤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很理直氣壯地說,「我的朋友裡面,能夠吃得消坑的,就剩下你了。我不坑你,坑誰?」
「那可是墨家巨子,他成名的時候,我都還沒出生呢!」
「又不強求你打贏,拖住他老人家就好了。」
「我要是拖不住呢?」
「老弟,我相信你做得到。」帝項尤笑著,徑直朝著旁邊走去,看起來像是要直接繞過這裡,前往山谷之中救援帝蒼穹。
巨子當然不會讓他離開,天隕神劍一揮,雲空撕裂,便一劍向他斬去。
劍光未至,陳彥已經噴出一口酒來,在空中化作一隻憨頭憨腦的熊,一把抱住了這道劍光。
一聲悶響,劍光和那口酒所化的熊一起消散,只有醉人的酒香在空中飄蕩。
「巨子前輩,晚輩陳彥,向您老討教幾招。」陳彥笑著喊了一聲,便沖了上去。
他的招數和大開大合的帝項尤截然不同,變化多端、巧妙柔和。幾乎看不見什麼硬碰硬的招數,卻猶如一團泥沼,將巨子牢牢困住。任憑巨子幾次揮劍,都沒有辦法將他逼開,只能被他困在方圓幾丈裡面,無可奈何。
而這個時候,帝項尤已經又被另外幾個高手攔住。
看著面前那幾個同樣身穿簡陋麻衣的人,帝項尤笑了:「諸位……我是否可以叫你們一聲『師弟』?」
「不敢當。」為首那人神色沉穩、肌肉健壯,手上提著一條差不多跟他自己一樣高的木棍,看起來像是個尋常行腳力夫,「霸王的英名,我們從小就聽說。你願意認巨子這個老師,願意認當年那一段求學的香火情,這是給我們墨家面子,但我們這些晚輩,可不敢厚顏當你的師弟!」
帝項尤搖搖頭,看著對方手上那條木棍:「墨家各派,手段不同。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應該是『非攻』一派的傳人,算是巨子老師嫡傳吧?」
壯漢點頭,後撤半步,木棍一揚,擺出了作戰的姿勢。
另外幾位墨家高手也隨之擺好姿勢,儼然是準備眾人聯手,和帝項尤大戰一場。
帝項尤嘆道:「好吧,看來今天不大戰一場,我是過不去的。」
然後,他露出了有些狡猾的笑容:「只是……論人手,明顯是我這邊比較多啊。」
說著,他揮動方天畫戟,長戟帶起狂風,將墨家的幾位高手都困在戰圈之中,一時間難以掙脫。
而在他身後,天機營諸位校尉便駕風向前,要趁著墨家高手們都被困住的機會,衝破阻攔,去山谷之中救人。
「想得倒美!」也不知道是誰大吼了一聲,從山谷之中出來的其餘高手們紛紛衝上去,迎向了那些天機營的校尉們。
潘龍心中苦笑,也跟著沖了上去,選了一個應該還沒踏入大宗師境界的校尉,揮手就是一拳。
不僅如此,當另外一位境界差不多的校尉要從旁邊過去的時候,他揮手又是一拳,也將那人拖住。
他有把握能夠拖住眼前這兩人,但天機營這次來了十七八位校尉,光靠他們這群人,怎麼也不可能完全拖得住。
好在山谷之中又有幾人衝出來,將最後幾個沒有對手的校尉也攔住了。
一時間,天空中打成一片亂糟糟。
好在山谷之中又有幾人衝出來,將最後幾個沒有對手的校尉也攔住了。
一時間,天空中打成一片亂糟糟。
好在山谷之中又有幾人衝出來,將最後幾個沒有對手的校尉也攔住了。
一時間,天空中打成一片亂糟糟。
一時間,天空中打成一片亂糟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