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瑞斯士兵裡面,不少人忍不住發出了笑聲。還有人低聲說:「又是個傻子!」
「信咱們這個變成傻子,有什麼好奇怪的?遍地都是啊。」
「傻子也好啊,單純是福氣。」
「說得也對,像他這樣活著,其實也挺幸福的。」
這些不夠虔誠的言論並沒有引來至聖軍團核心狂信徒們的譴責和懲罰——唯一神教對於虔誠的要求並不高,尤其是這些為了他們而戰的炮灰士兵們,只要他們肯在嘴上標榜自己是虔誠的,就足夠了。
對「至聖者」色列斯來說,只要肯對著象徵「唯一神」的祭壇喊兩句口號,標榜自己是唯一神的虔誠信徒,就是可以接受的士兵。
甚至於,只要肯加入至聖軍團,別說區區流氓土匪,就算是從人們的痛苦和死亡之中獲得力量的魔族,或者褻瀆屍體操縱亡靈的死靈法師,甚至就連跟惡魔簽訂契約出賣靈魂的邪術士,都是他的好兵。
只要肯加入至聖軍團,只要肯為他而戰,任何喪心病狂的罪行都是可以被赦免的——色列斯對此曾經有過解釋,說這是「用黑暗的力量打擊黑暗,足以彰顯光明」。
反正就那麼回事吧,潘龍一點也不奇怪。
能夠對老百姓揮舞屠刀的人,他們作出什麼壞事來,都不值得奇怪。反倒是他們如果做了好事,那倒是值得登上報紙廣為傳播一下……
「那你現在來幹什麼?」一個盔甲整齊,看起來應該是小隊長的弗瑞斯士兵納悶地問。
「大概是挨了打,來找我們撐腰的。」旁邊一個部下說。
「那他的運氣可不錯,我們正好來了。要是換成昨天或者更早,他這頓打就算是白挨了。」
「啊呀呀,他被打得可真夠慘的!」
「喂,你們該不會同情他,想要把待會兒搶到的好處分給他一份吧?那可不行!」
「分給他一份也無所謂吧,看他被打成這樣……大祭司應該也會贊成的。」
「那就等大祭司下了命令再說!沒有命令,別想要我分出一個銅子兒的好處!」
「是啊,我可欠了『鮮花屋』不少錢,不撈上一大筆回去,以後進不了門的。」
「那你慘了,鮮花屋的老闆娘就是大祭司的親戚,你要是欠錢欠久了,當心大祭司把你發配到邊境去修城牆。那工作補貼可高,正好拿來還債。」
「啊啊啊!不要說這麼可怕的事啊!」
士兵們嬉笑著互相打趣,滿不在乎。
他們早就習慣了掠奪和殺戮,掠奪和屠殺,對他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這就是他們的工作,這就是他們的生活。
至於憐憫之心,人性,罪惡……這些東西,他們早就不在乎了。至於為教友報仇這種事,他們想都沒想過。
色列斯當初就是專門挑選那些作惡多端的人渣組建這支軍團的,他要利用的就是這些人的兇殘和邪惡。至於榮譽、作風建設、軍隊的形象……這些東西,他根本就不在乎。
整個至聖軍團裡面,只有他的近衛,才是由唯一神教狂信徒組成的精銳部隊。
這支近衛既是他的保鏢,也是軍紀的執行者,更是戰場上的督戰隊。他們負責的工作只有兩個,一是保護他,確保他的安全,二是按照他的命令,處死任何他要處死的人。
他們把這份工作做得很好,甚至於可以為此付出生命。
因為,色列斯不僅是他們的軍團長,更是唯一神教的大祭司,是「至聖者」。
對於這些狂信徒們來說,色列斯就是他們所信仰的那位「唯一神」的化身。只要色列斯一個命令,別說是殺人放火,就算要他們去進攻皇宮,或者甚至於揮刀自殺,他們都不會猶豫。
對於色列斯和這群狂信徒,就連帝國皇帝都忌憚幾分。至聖軍團從來都只在帝國中央行省之外行動,從沒有被召回帝國的腹地。而色列斯自己也很謹慎,不是住在軍團裡面,就是住在唯一神教的神殿裡面,身邊始終有一群狂信徒保護,更從不前往帝都。
他和皇帝之間的關係,任誰都看得出來是互相忌憚又互相利用。
在遊戲裡面,關於這傢伙的故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