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完花,眾人散去。
花廳中原本熱鬧的氛圍漸漸消散,只留下淡淡的蘭花香氣還在空氣中瀰漫。
羅詩杳轉身正欲離去,卻被嚴殊叫住:「羅姨娘留步。沒想到你還對詩詞歌賦感興趣,本將軍以前倒是沒瞧出來。」
羅詩杳微微一怔,緩緩轉過身,回道:「妾身不過是一時有感而發罷了。」
可以看得出來,嚴殊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不錯,眉梢眼角都含著笑意。
也是,嚴殊向來看重子嗣,如今柳姨娘有了身孕,對他而言,自然是天大的喜事,值得高興。
突然,一個大膽的想法在羅詩杳腦中一閃而過。
既然嚴殊此刻心情這麼好,那她是不是可以趁機將那件事情說出來呢?
萬一,他聽了以後要是同意了呢!
這樣的念頭一旦冒出來,羅詩杳便再也忍不住了。
她試探著問道:「將軍,妾身心中一直有一個想法,今日斗膽說與將軍聽,還望將軍成全。」
嚴殊乾脆利落地吐出一個字:「說。」
羅詩杳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所有的勇氣都匯聚起來:「妾身想開家酒樓,希望能夠得到您的支持與允許。」
她的聲音微微帶著一絲緊張,但那渴望的神情卻溢於言表。
嚴殊臉色微微一沉,反問道:「你缺銀子花?」
羅詩杳輕輕搖了搖頭。
嚴殊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與不滿:「那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羅詩杳趕忙出聲解釋:「將軍,妾身並非是缺銀子,只是覺得整日在府中,生活有些單調乏味。」
「而且妾身本身就對烹飪美食頗有興趣,若是能開一家酒樓,不僅可以讓妾身做點自己喜歡的事情,還能為將軍府……增添一份產業。」
說到最後,羅詩杳有些底氣不足,這仨瓜倆棗,嚴殊怕是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裡。
嚴殊的眸光變得幽暗深邃,嚴肅道:「商人低賤狡詐,市儈圓滑,蠅營狗苟,唯利是圖,為世人所不齒。」
「只有那些家裡沒有男人撐門立戶或日子過不下去的人家,才會讓女子拋頭露面,支應門庭——你覺得本將軍是養不起了你嗎?」
羅詩杳聞言,急忙解釋道:「將軍,妾身並非此意。」
「妾身只是單純喜歡研究美食,美食於妾身而言,不僅僅滿足口腹之慾,更是一種興趣,一種可以讓人感受到快樂和滿足的興趣。」
「你說商戶低賤,可那些商戶,他們憑藉自己的智慧和勤勞,為人們提供了各種各樣的商品和服務,不偷不搶的,為了生活努力賺銀子,怎麼就低賤了……」
「再說妾身以後有了事情做,也不會每天都無聊得要死。」
「好了,這樣的話以後休要再提。」 嚴殊見羅詩杳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嘰嘰咕咕說了一大堆,冷聲打斷了她的話。
羅詩杳心中一涼,低下頭,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著,遮住了眼中的失落。
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如果遵循傳統觀念的嚴殊輕易就能同意,那他肯定就不是真正的嚴殊。
可人總會抱有僥倖心理。
過了好一會兒,羅詩杳才低聲說:「將軍息怒,是妾身考慮不周,妾身以後不會再提了。」
她的聲音很輕,輕得仿佛一陣微風就能吹散,但其中的無奈卻清晰可感。
嚴殊看著羅詩杳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微微一動,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我也是為了你的聲譽好。」
羅詩杳無言以對,只能機械地點著頭。
嚴殊對她這副點頭如搗蒜,看似聽命受訓卻死不悔改的模樣很是無奈。
靜默半晌,突然開口問道:「你真的覺
第118章 看似聽命受訓卻死不悔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