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詩杳氣呼呼地回到馬車,一屁股坐下。
她的腮幫子鼓得圓圓的,眼睛裡還燃燒著未消的怒火。
什麼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本質上就和嚴殊那驕傲自大的男人沒有什麼區別。
嚴殊天之驕子,少年成名,在眾人的讚譽與膜拜中成長。
晉王天生貴胄,少年封王,享受著無盡的榮耀和尊崇。
這兩人都擁有著高貴的出身,老天爺還格外眷顧他們,給了他們卓越的才能。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都有些驕傲自大,骨子裡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
哼!
一丘之貉!
……
自以為是!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投胎投得好嘛!
羅詩杳氣得夠嗆,在心裡把晉王狠狠地罵了一遍又一遍。
罵著罵著,肚子「咕嚕」叫了幾聲,她才猛地反應過來自己還沒有吃飯。
今天真是倒霉透頂了,盡遇到這些煩心事。
不對,等等,羅詩杳突然意識到,她為什麼要跑出來呢?
那明明是她要的雅間,要走也應該是晉王走才對。
靠!他倒是很會反客為主嘛!
一想到晉王那張臭臉,羅詩杳無論如何也不想再回去面對他了。
飯也沒吃上,金錁子也沒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損失慘重啊!
看來,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准沒好事,以後得離他遠一些。
羅詩杳正想著,車簾一動,嚴悅像一陣風似的迅速鑽進了車廂。
隨著她的動作,馬車緩緩啟動,碾過地上的一層落葉,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嚴悅還未坐穩,就一把拉住羅詩杳的手,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迫不及待道:「慶安公主約我去木蘭圍場,咱們現在就動身。」
羅詩杳卻有些懵逼,她一臉疑惑地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去木蘭圍場,咱們現在不應該打道回府嗎?」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不解和迷茫,對嚴悅這個突如其來的決定感到十分意外。
嚴悅手舞足蹈,激動地解釋:「木蘭圍場,那可是皇家獵苑,戒備森嚴。」
「若沒有得到邀請,不管是何等身份,皆是沒資格入內,多少人想去都去不成呢。」
「這次慶安公主邀請我,簡直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可不能錯過。」
「何況,公主相約,那可是天大的恩賜,我哪能拂了公主的面子。」
「還有就是,公主身份尊貴,平日裡都住在皇宮,極少有這樣親近的機會……」
羅詩杳聽了,有些不太明白嚴悅為什麼想親近慶安公主。
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考量,她也就沒多嘴多舌地問為什麼,只開口道:「那我自己回去吧!」
嚴悅一聽,趕忙拉住羅詩杳的手腕,緊緊不肯鬆開:「你當然得跟著我啦,你向來鬼點子多,說不定去了還能幫我出出主意什麼的。」
出什麼主意?嚴悅又要做什麼?羅詩杳詫異極了。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嚴悅,忍不住說道:「你哥哥剛才說了什麼,你這一轉眼,就忘記了?」
「敢情他凶神惡煞地訓斥了半天,是白費功夫了?」
羅詩杳覺得嚴悅這轉變也太快了,剛剛才被嚴殊教訓過,這會兒就把那些告誡都拋到了腦後。
嚴悅聽了羅詩杳的話,縮了縮脖子,辯解道:「哥哥正在氣頭上,剛才那眼神要殺人似的,我們兩個回去,肯定又得被他訓斥個沒完沒了。」
「還不如避開這段時間,回頭等他氣消了,豈不是更好!」
「而且公主的邀請
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