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瑟瑟,萬物開始凋謝。
枯黃的樹葉紛紛飄落,大地一片蕭索,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哀愁。
羅詩杳坐在靠窗的書案前,望著外面的秋色,心中充滿了迷茫。
那飄落的樹葉無依無靠,隨風而起,隨風而落,仿佛是她內心的寫照。
這已經是她在這裡的第二十個日子了。
除了第一晚,在此期間,嚴殊沒有再出現過,仿佛將她徹底遺忘一般。
羅詩杳努力控制自己,從不主動打聽他的消息,但巧月是個熱心腸,總是有意無意中透露出有關他的信息。
從巧月口中不難得知,嚴殊最近並沒有特別緊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他的日子還是一如既往,和平常沒什麼兩樣。
如此情形下,他卻一直不來別院,這讓下面的人私底下議論紛紛。
有人說她那晚惹怒了將軍,繼而遭到他的厭棄。
還有人說她傻傻呆呆的,肯定不懂什麼閨房情趣、魚水之歡,相處起來定是十分無趣,只一次,將軍便對她失了興致。
……
反正說什麼的都有。
羅詩杳對他們的冷嘲熱諷完全不放在心上,只當沒聽見。
只是日子一久,人心浮動下,連她的生活也開始受影響。
巧月由開始時的殷勤討好到漸漸不將她放在眼裡,越來越不安分。
羅詩杳使喚她做點什麼,起初她雖腳上不動口裡卻還敷衍著。
後來連敷衍都沒有了,一使喚她,她便含沙射影地說一通,話語中帶的暗刺,扎得人心生不悅。
如此,羅詩杳便不再支使她,由她去。
有了巧月起頭,底下好些丫鬟婆子也跟著陽奉陰違、偷奸耍滑起來。
與巧月等人態度截然不同的巧雲和小環兩人,倒是無怨無悔,依舊謹守本分。
只是這樣一來,她們不僅要做自己分內的事情,還要兼顧其他。
久而久之,所有的差使和活計幾乎全落在了巧雲和小環身上。
巧雲曾經氣得對她咬牙道:「夫人,您去治治那些不聽話的丫鬟婆子。她們如今越發過分了,再這樣下去,這院子可就亂了套了。」
「奴婢去說她們,她們竟然懟我,說主子都沒發話,我一個下人急什麼。」
對於巧雲的控訴,羅詩杳心中充滿了愧疚與無力。
那些下人似滾刀肉般,她根本無力管束。
她深知自己在這別院中的尷尬處境。
嚴殊那晚雖當眾說自己以後是他們的主子,但羅詩杳有自知之明,從不以主子自居。
而且,她說的話根本就沒什麼威力,遠遠不如巧月和巧雲兩個大丫鬟的話好使。
如此一來,倒是帶累巧雲和小環這兩個一直盡心盡力照顧她的丫鬟,如今卻因為那些人偷懶而受到更多的勞累。
望著蕭條的景色,羅詩杳百無聊賴,心裡愈發煩悶。
她隨手拎起桌上的水壺,準備倒點水喝,卻發現水壺裡空蕩蕩的,一滴水都沒有。
茶水房的小丫鬟又不知道去哪裡躲懶了,這些人的散漫與無序讓她直接無語。
這些活原本是她們的本職工作,如今她們卻百般推諉,找盡藉口逃避。
羅詩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種不良風氣愈演愈烈,誰讓她沒有真正的權力去約束她們呢。
再說,她還暗暗盼著自己被儘快掃地出門呢,誰耐煩去管這裡的破事。
小環端著木盆去洗衣服了,巧雲的侄兒生病了,她今天請了半天假,回家去了。
羅詩杳晃了晃手中的空水壺,決定自己動手解決口渴問題。
她來到茶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