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雜,洪萱雖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那些宮斗宅斗的文,最愛在這些上頭做文章,洪萱又不是個生性謹慎的人,所以在這方面還是避嫌的好。
杜若也是大家門戶出來的丫頭,在老太太跟前兒服侍了幾年,也有些耳濡目染。聞聽洪萱的話,就知道自己建議的唐突了,連忙掩了口去收拾衣服了。
至次日一早,杜若伺候洪萱梳洗已畢,打發了玉蘅跟著洪萱去敬榮堂請安,又在房中打點一番,見無事了,才起身去回陶氏繡娘一事。陶氏不在,只留了平時最依仗的心腹大丫鬟喚兒看屋子。杜若便將這事同喚兒如此這般說了一回。喚兒聞聽是洪萱的吩咐,雖是瑣碎小事,然因吩咐的人有不同,卻也當做一樁大事記在心裡。等到陶氏從外頭回來的時候,忙一五一十的說了。
陶氏一邊坐在妝奩前,退卸簪環換家常衣服,一邊笑說道:「這個萱兒妹妹,就屬她的想法最是古靈精怪。這綢緞料子本不值什麼,難為她這心思可巧,又是為了哄宮中太后娘娘和貴妃娘娘開心,連帶著咱們府上也受益。既然如此,又何必提及金錢俗物,只從宮中領了便是。」
喚兒服侍在旁,輕聲應了。又站了一回,見陶氏再沒別的吩咐,方才退下。
等到吃午飯的時候,整個府里都知道萱姑娘又想出了新巧玩意兒,洪芷洪葦還特特跑到洪萱的書房裡看了一回花樣子,掩口笑道:「真不知道你哪兒來的促狹想法。偏把這貓兒狗兒畫成這樣,竟似個成了精的人。」
說著,有些狐疑的拾起那張畫著麥兜的畫兒,開口問道:「這張我瞧著倒是同你重陽節那天畫的一模一樣?」
洪萱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就是那張畫。原本是被風吹跑了,恰好那日玉公公也去山上禮佛,就被玉公公撿在手裡,玉公公就還給我了。」
洪芷聽的暗暗咋舌,一聽這裡頭還有那位被傳的幾乎能止小兒夜啼的西廠提督,忙掩住口不問了。
洪萱也只是借著這話把這件事情過了明路,既敲定了,將來就不怕有人翻騰出來。除此之外,倒是並不想多提宮闈的事情。因而轉口說道:「我聽聞姐姐的繡工也很好,倘若姐姐覺著無聊,教我針黹吧?」
洪芷聞言,忙驚奇問道:「我素來聽聞,妹妹是最厭煩女紅針黹的,怎麼又想起學這個來?」
洪萱哪能說她是想著將來完成劇情後,回到現實里多一門手藝。只能支支吾吾的道:「成日在家裡呆著太悶了,要再不找點兒營生出來,更要長毛兒了。」
洪芷也知道洪萱半刻閒不住的性子,聞聽這話,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
洪萱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這會子說了要學針黹,眼見洪芷也無旁事,忙吩咐玉蘅拿了針線料子來。與洪芷坐在窗下,認真研習起來。
偏有孫氏不知從哪兒聽到洪萱的畫兒找回來了,忙過來看視。洪芷見狀,推脫著午間乏了起身告辭。
洪萱將人送到院門外,轉回身時,就聽孫氏追問道:「你這畫兒究竟是怎麼回來的,我聽說當中還有玉公公的牽扯?」
洪萱微微一笑,將此事前因後果如此這般說了一回。聽得孫氏心驚肉跳,忙摟著洪萱說道:「我的兒,你這番可是承了玉公公的大情了。聽母親一句話,從此以後,可得謹慎小心。須知女兒家閨名最是緊要,輕忽不得。」
洪萱其實並不太在意自己的「閨名清譽」,不過她卻擔憂自家長輩的看法和心情。聞聽這話,忙說道:「阿娘放心,我省的。」
孫氏又皺眉嘆道:「饒是如此,你處理的也太急躁了些。玉公公縱然是個好人,可到底是西廠提督,你與他走的太近,豈不讓那些小人說閒話?」
洪萱撇了撇嘴,滿不在乎的說道:「說就說吧,我也不能把別人的嘴堵上,也不會活在別人的口沫是非裡頭。我與人交往,只看脾胃相投,心性人品,對我是否真誠。至於旁的……管別人說三道四,我要為著這些,還能活著?」
聽得孫氏連連搖頭,恨恨的用手指戳了戳洪萱的額頭,道:「跟你那父親一個性子,都這麼不合時宜。」
洪萱見狀,忙把手裡的針線遞到孫氏面前,獻寶似的說道:「母親瞧我做的針線,我跟芷姐姐學了大半天。怎麼樣,可比以前強多了?」
孫氏看著洪萱手裡皺皺巴巴結
第四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