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靠在軟墊上混時間,等到累了後就去休息。
沒想到哈迪斯悠悠地問:「麻雀知道嗎?」
麻雀?玄漪一愣:「地球上最普遍的鳥?」
「是的,又多又小。但抓住後,往往二小時內就會死。」哈迪斯感覺頭髮有點幹了,於是帶著幾分慵懶地躺下:「它們的脾氣很倔,關在籠子裡就不停的跳或者直接撞籠子。要想養活其實也很簡單,你猜猜看,用什麼辦法。」
「用什麼辦法?」玄漪有點好奇的問。
哈迪斯閉上了眼睛,閉目養神起來:「就是準備足夠大的籠子,只要籠子有一百平米以上,它們就不會感到害怕。卻不知道再大的籠子還是籠子,它們要的只是感覺。」
很有意思的話,籠子再大還是籠子,玄漪淡淡笑來:「大人的意思是說,其實我們也是生活在籠子裡,只不過這個籠子更大而已。」
「每種生物都活在籠子裡。」哈迪斯此時的話有點隱藏難以琢磨的涵義:「如果命運是籠子的主人,那麼每個人都是寵物。當看清試試真相後,就會感到厭倦,卻又不得不繼續。」
玄漪適時的說了句:「所以不用爭什麼,一切都會過去,不是嗎?」
「不,應該恰恰相反。」哈迪斯依舊閉著眼睛,此時帶著幾分慵懶的鼻音:「面對喜歡的,就是應該去爭取。否則活著幹什麼?就是坐吃等死,還不如死了算了。爭取**權是大部分生物的天性,違背天性的放棄,就是失敗者!」
又是這種很現實,幾近機器般冷冰冰的話。任何愛情和情感,在哈迪斯的嘴裡變成了理論化,總是讓人覺得不舒服。
玄漪聽出了其中的涵義,如果哈迪斯真喜歡惜妃,是打算按照天性去。在萬歡殿裡只是暫時的,以後一定還有其他舉措出來。
洗完澡,惜妃坐在了梳妝檯前,看著桌面上那粉紅色的香水。依舊是白色的磨砂玫瑰瓶,那時玄漪說過,白玫瑰代表著純潔。但她已經是王妃了,再也回不到過去。
那時和玄漪在一起時,哪怕只有短短的時間,還是那麼快樂。金色的果子,這是她第一次吃到愛情果,好甜美。
如果她不是王妃。。。不,她是王妃,是睿恆的女人。她也愛著睿恆,這個在優秀男人中依舊發出耀目光芒的傑出男人。
如果沒有睿恆,她也不會知道,原來除了地球,還有一塊地方住著許多神一般高大美麗的男人。
打開香水瓶,捻了少許香水塗在耳後。淡淡的玫瑰香味中,有了種更深的隱香,讓香味越發的成熟、富有變化。就跟她一樣,已經不再青澀,不再天真,年輕的感覺一去不復返了。
兩隻修長而有力的手輕扶在她的肩膀上,原來出神的時候睿恆來了。
睿恆低下頭,輕輕嗅了嗅她耳邊:「這次的香味比以前都要好,我的也是。」
說完將她橫抱了起來,在睿恆健壯的臂彎里,她輕盈得就象一段紗巾。。。
在睿恆的身邊,總是有安心的感覺。。。身體的成熟也能接受更多,當她雙手緊抓著枕頭,緊繃的身體終於一下鬆懈下來時,那種漂浮在空中的感覺,真的很美好。
睿恆躺在了她的身邊,急促的呼吸慢慢平息下來。
身上的汗有點粘膩,睿恆剛想起來去洗洗,惜妃就摟住了他。
「不要走。」惜妃好似在半夢半醒之間,輕聲喃喃著:「不要離開我。」
算了,不洗了。睿恆又躺下,將惜妃勾著他腰身的胳膊放在腹部,朝天躺著。
惜妃好久沒有這樣了,以前剛從礦產回來時,睡覺時時常會發出這樣的聲音。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樣的情況越來越少了。
大約是今天玄漪來了?睿恆隱隱感覺到,惜妃不光是依戀他,心中也有一個人,那就是玄漪。而對於這份感情,她卻感覺到了罪惡,或者說是覺得不應該存在的。
他側頭看了看躺在旁邊,同一個枕頭上已經熟睡過去的惜妃,心中產生了一個疑問:撇去王位的因素,惜妃到底愛誰更深一點?
這個問題不能問惜妃,她會感到受到了傷害。而玄漪已經做出了選擇,一直到波塞冬尼亞當監國。
睿恆此時發覺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