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這麼說來,您是——」
男子表情淡然:「現在我是當家,虛刀流第七代當家,鑢七花。」
「抱歉,是我愚問了。原本這座島上只住著六枝先生和他的家人們,那麼您就是——」
「是的,不肖兒子。」
「原來如此。真是一副好身材,長相也看得過去,算是達到及格分了吧。」
「及格分?什麼?」
「抱歉,是我自言自語。雖然事情有點出入,但我要找的是【虛刀流當家】。因此,原本打算找六枝先生辦的事,現在要交給你了,七花。」
女子整了整衣衫,鄭重地說道:
「自我介紹有些遲了,我名叫咎兒,是一名奇策師。」
七花歪了歪頭:「咎兒?」
好怪的名字,好怪的職業。
還未等七花多問,只見對面的咎兒已經拔出腰間長刀。
「首先就讓我來測試你的虛刀流吧。傳說中不使用刀劍的劍客,號稱站在所有劍士最頂點的奇異流派。」
咎兒手中刀刃長四尺刀彎不足一寸,細太刀,細膩刃紋,刀身有虎:
「這是富岳三十六刀匠之一的【壬生傘磨】的初期作品,看招……哎呀媽呀!」
剛擺開架勢往前沖了兩步,她就因為腳下被石塊絆倒,直接腦袋著地,連同手中的名刀也飛到一旁。
看著因為腦袋磕到石塊上暈過去的咎兒,剛要展開怒濤般連擊的七花歪了歪頭,嘆了口氣:
「真麻煩啊。」
…………………………
在島嶼中央的空地上,有一棟挖地式小屋。
「……所以,就是這樣。」
額前尚有一塊淤青的咎兒跪坐在玄關,手裡捧著一個泥塑的杯子。
七花坐在稍遠處,但此時談話的對象並非是他,而是另一人。
鑢七實。
滿頭長髮垂至腰間,作為七花的姐姐她與其弟屬於完全不同的類型,可以讓【清秀】這個詞直接成型的女子。無論膚色也好、此時的坐姿也罷,都給人一種精緻瓷器的印象。雖秀麗光滑,卻脆弱易碎。身高也就1米4左右,整個人從裡向外透著『冰冷』。
雖然七花是虛刀流的當家,但七實才是現在鑢家的家主,談話詢問自然也交由她來處理。
剛才已經寒暄過了,咎兒也從簡單的談話中知曉了一件事——眼前這個如瓷器般易碎的美麗女子可不像她弟弟那樣好對付。
「也就是說,您是為了虛刀流而來。」鑢七實為咎兒續了一杯白開水,島上沒有茶葉,這是鑢家唯一能做到的禮數了。
「是這樣的。」
咎兒先是道了謝,然後想了想開口說道:
「本來想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套話,但有人建議我【與劍客之間交流不要拐彎抹角】,看您與七花都是率直之人,那我也就不繞彎子了。」
「真麻煩,儘量說得容易懂一些啊。」七花在一旁說道,隨即在姐姐的目視下重新低下腦袋錶露出認真傾聽的模樣。
還真是姐弟之間簡單直接的強弱地位,咎兒看在眼裡,攏了攏耳邊的白色髮絲然後說道:
「你知道名叫【四季崎記紀】的刀匠吧。」
第1章 孤島的流放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