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的心也一併沉默到谷底,林生和蘇錦年像一顆白楊樹立在門口,沒有過多的言語和動作,也許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感同身受,所有的慰藉不過是隔靴搔癢,所有隔岸觀火的鼓勵也無關痛癢,所以,沒有人知道此時此刻,白朗心中所想。
所以,直到時間流淌到最後一刻,白朗依舊什麼話都沒說。
葉然雖他們一起到省城的火車站,買了站台票。
林生不放心的百般叮嚀,「咱倆也算半個發小,真怕你吃不了這苦。」聲音極小像蚊子,說完把兩大袋子零食遞給他,「旅途雖煎熬,重要的是要學會享受這個過程。」之後是一個狡猾的笑。
葉然眼眶的眼淚欲要奪眶而出,葉多少連忙制止,「老娘是去闖天下了,待成功之日定與你有福共享。」
葉然笑的很淒涼,「別貧嘴了,快上車。」
車門關閉,火車轟隆隆咣當咣當的聲音響起,車窗外葉然和林生的臉漸漸模糊,葉多少不停的揮手,嘴裡不停的喊,「再見葉然。」儘管知道她並非能聽的到。
也許,許多渺小事情的變化都是在細微的那一刻,所以,沒有人觀察得到。
買火車票時,蘇錦年被分到了上鋪,葉多少是中鋪。
在病床上的白朗,心思縝密,又怎能對好朋友即將離開而無所動容?
所以在一行人離開後,他曾望著窗外,眼裡閃爍的淚光像前幾日下的冰雹般噼里啪啦的往下砸,那顆撲通撲通跳躍的心頻率加速,不慎滑落到冰窖里,慢慢被冰封在這個炎熱的夏季。
心中對於自由和美好生活的嚮往更加堅定了他治療病情的心,他相信,總有一天南飛的大雁會歸來,在寒冷之後也一定會等來一個穿暖花開,到那時,他一定要為她穿上婚紗,走進殿堂,守一輩子的相依。
那一刻,他再次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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