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幫他,他卻直截了當甚至沒有委婉就拒絕,可是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事情遠遠沒有表面這麼簡單。
魏子豪按照背地裡早已熟稔到三番五次銘記於心的句子,脫口說出,「我真的只是一心一意想要幫你和葉然,截然不同的人生觀念,當兩個人互相不理解,甚至到無法溝通,生活只會越來越糟糕,那樣你們的身心會疲憊也會很累的。」
他說的話輕飄飄,仿佛無關緊要,寥寥幾句便道出他們的現狀,可是他的人生呢?難道就只有幾句話就全盤否定皆輸?
白朗攥緊拳頭,指尖觸碰時冰涼的刺骨,像在冰窖里浸泡很久般,他面無表情,雙目空洞,灰色斜眸像一望無盡深不見底的冰淵,好像連呼吸都很困難,魏子豪被他的莫不在乎和隨你怎麼樣徒然感到擔憂,難道今天的任務完不成了?那獎金提成升職怎麼辦?
氣氛一度碾壓的他窒息,他接著開口道「換病房真的是為你好。」只有傻子才會如此執拗的固持己見。
窗外雷雨交加,電閃雷鳴,傾城之雨紛擾在他心裡慌亂的如一團亂糟糟的麻線,白朗時刻警醒著自己紛亂的心,平靜的眸子沒有心悸後的波瀾,若是答應,那便是某種意義上的妥協。他緩緩挪了下身子,拉開病床旁邊的抽屜,從一條很細小的縫隙中抽出一把明晃晃閃耀著銀光的水果刀,那是葉然給他切水果時忘記帶走的,她一直沒來取,便原封不動的躺在那裡,白朗大概這輩子也沒想過,他會如此淡然的把它取出來波動在指尖,動作細膩輕盈到像彈奏一首曲子。
魏子豪看著白朗稀碎的眸子仿佛看破紅塵般拿著鋒芒四射的水果刀從指尖繚繞到手腕,面容大驚失措,他哪裡想過言語的譏諷會有如此大的力量,忙脊背一彎,長腿一邁,疾風般衝到他面前,奪去那鋒利尖銳的刀子。
「你這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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