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寶山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了,連忙表示謙虛。
「是真的,我們認識雖然才幾天,但通過這次行動,你的表現真的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師兄自愧不如。」
袁寶山連忙又謙虛道:「師兄,至於嗎?」
酒勁稍稍有點上頭的關慶雲卻固執地說:「我沒誇張,真的,我不瞞你說,上次針對胡某和白某的行動我就是參與者,這兩次行動一對比,稱得上是天淵之別。」
「哦?」
原本還想繼續謙虛的袁寶山立即就被勾起了興致。
他知道,關慶雲嘴裡的胡某和白某,指的是發生在今年5月初的《國權報》社長胡某和《振報》社長白某被刺事件,之後立即引發了「河北事件」,國民政府被逼簽署了《何梅協定》。
此事發生時,袁寶山還正在杭州參加甲訓班的培訓,對具體的刺殺過程知之並不詳細,現在聽說關慶雲是參與者,立即就來了興致。
「說實在的,刺殺胡某和白某其實沒什麼難度,跟這次的徐根本就沒法比,可你知道嗎,那次行動差點就導致了整個天津站的覆滅,我也差點活不到今天。」
關慶雲的話匣子被打開了,他開啟了吐槽模式。
看得出來,就算是現在他再提起此事時,也還心有餘悸,由此可想而知,那次行動的後續會有多驚喜。
「寶山,你知道嗎,其實那天晚上你說要饒那司機一命時,我其實很想制止你的,因為干我們這一行的,根本就不能有半點僥倖心理,否則後果很嚴重,這可是有血的教訓的。」
借著酒興,關慶雲開始細細講述胡白事件的後續。
胡某和白某的刺殺確實沒什麼難度,兩撥行動隊員往《國權報》和《振報》門口一蹲,一到下班的點,兩撥隊員幾乎同時得手。
問題出在日租界封鎖後的大搜捕。
和這次一樣,那次刺殺事件發生後,日租界立即就是大封鎖加大搜捕。
只是那次沒這麼幸運,一名公開露過臉的行動隊員因為大意,沒有嚴格執行隱匿指令,因此事發後很快就被抓到並投敵,之後就是整個行動小組的成員一個個被挖了出來,差點就導致整個天津站被連鍋端。
「寶山,你知道我明知有隱患,但最終卻還是沒有制止你嗎?」
關慶雲真的準備跟袁寶山說點掏心窩子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