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魯山的臉頓時就憋得通紅。
在過去的十來年裡,袁衛東雖然對其他人粗暴無禮,但卻從未罵過他這麼難聽的話,這讓他一時很是難以接受,心裡產生了極不舒服的感覺。
因為不舒服,他乾脆閉上了嘴巴,也懶得去反駁。
看到他這樣子,袁衛東更來氣,可畢竟是跟了多年的親信,他強按下心中的怒氣,試圖去解釋一番。
「你不服氣?」
「你說,你都明知對方的人如此有底氣,如此不拿我當一回事,你還讓人砸場子,你是不是蠢?」
「出去時我怎麼跟你說的?試探一下,試探一下!我有讓你去砸場子嗎?」
一連蹦出好幾句之後,袁衛東還是覺得不過癮,他又加了一句:「真是蠢得要死!」
魯山有點無語了。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罵蠢,絕對不是一件讓人舒服的人,更何況罵這話的還是自己跟了這麼多年的大哥?
他承認,袁衛東的這番解釋有一定道理,但不絕對,或者叫事後諸葛亮,站著說話不腰疼。
誰說敢不拿袁衛東當一回事的就一定是有底氣之人?
二愣子不行嗎?
用心不良之人不行嗎?
魯山就不信,如果是袁衛東自己親臨新明賭場,在如此被抹了面子的情況下還忍得住。
恐怕比自己更忍不住,更暴跳如雷吧!
腹誹了一番後,魯山根本就懶得解釋了。
這是深深的失望。
他這種無聲的抗議,倒是讓袁衛東稍稍冷靜了下來。
袁衛東也意識到,自己在連連吃癟後,火氣有點難以控制,說出這樣的話好像是有點過分了,魯山畢竟是跟了自己十幾年的兄弟。
因此,他再次強按住心中的怒火,又問道:「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魯山原本是不想說了的,可是袁衛東一問,他卻沒辦法不說。
畢竟袁衛東是老大。
於是他也按捺下心中的不滿,理了理自己的思路,開始繼續說後面的事情。
他開始講楊嘯的出現,以及他毫無顧忌地開槍的經過,一直講到他被楊嘯控制和關押起來。。
只不過這一次,魯山沒有再說太多,只是簡單地講述事實,甚至於某些可能會讓袁衛東不舒服的事他都乾脆忽略不講了。
他不想再勾起袁衛東的怒火,免得讓自己再次挨罵。
魯山的目的達到了。
這一次,袁衛東聽了後確實沒有發火,只不過他沒發火的原因,並不完全是魯山隱瞞了部分事實的緣故,而是楊嘯的表現讓他震驚。
楊嘯明知是他袁衛東的人,還敢如此肆無忌憚地開槍,這人到底有什麼來頭?又有什麼意圖?
在知曉部分情況後,袁衛東預感到了一絲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