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他,但是明翰沒有過多的話,卻是轉身離開了。
「等等!」明如喝止住了正要離開的明翰,然後快步到其近前,盯視著明翰的雙眼道:「師傅可有話說。」
半晌的沉默里,周圍的空氣似乎變得有些凝固,而陳婉茹這時已然有些淚眼朦朧,心裡想著,看來自己的擔心真的成了真,宗門對許麟已然有了戒心。
沒有回答明如的話,明翰的臉色不變,那稜角分明的臉龐上,透露著是一股冷意,如利劍般的鋒芒,讓明如心下卻是不由得一寒。
明翰要走,他的身影沉穩而果決,就如他的劍一樣,寬厚而大,卻是有著吹毛斷髮的劍息,那種巍然的氣質背後,有明如的冷冷一笑:「即便如此,他還是我的師弟。」
再次站住身形的明翰,其周身的氣息微微一晃的同時,那停住的一刻里,明翰氣息卻是有些散了,但是他的聲音依舊沉靜道:「他也是我的師弟。」
「要的就是這句話。」明如周身的冷意,已經讓這間不大的屋子裡的空氣,開始有些凝固了起來。
「你不明白。」明翰沒有轉身。
明如也沒有再往前一步,只是冷冷盯視著面前的這個不太遠的背影道:「我明白的是,在十萬大山里,他救過我們大家的命!」
屋子裡安靜了下來,在明如的話音落下的時候,似乎這流水的時間也是靜止了一般,讓人有著窒息的緊張。
而這次明翰沒有再回話,卻是步伐沉重的走了,連頭都沒回,明如則是一直盯視著這個背影,直到他消失在眼帘深處,那眸子裡的目光,已然動了怒氣。
低低而泣的是陳婉茹,不明所以然的是明禮,可只有明如知道,宗門對待許麟的態度,真的是變了,一切皆因十萬大山的開始,或者準確的來說是,因為玄德老祖,但是她不知道該怎樣做,或者這時的表現,只是因為先前陳婉茹那倔強的話語,讓其有了醒悟。
但是,這真的是醒悟嗎?
鬼氣森然的墳冢前,笑面佛正四下打量著這個沒有墓碑的墳冢,然後靜候著溟土施法的完成。
那是一種靈魂烙印之類的法門,在看著溟土施法的同時,笑面佛暗暗的想著。因為這時溟土已然拿出了一個白玉小瓶,然後在嘴中最後一句咒語念完的時候,這滴鮮血便已然飛離瓶身,卻是落到了不遠處的地面之上,然後便是了無生息。
等了半天也不見一丁點的動靜,這讓笑面佛變得有些不耐煩。
「雜家看著墳冢,也就是個土堆,如果一鏟子過去,你要信得過雜家的力氣,相信定能打出一道門來,可比你那法術管用的多。」
「你這念頭,當年我師傅也是這般想的,結果門未鑿開,卻是將那金甲屍給驚了出來,以至於重傷渡天劫,你若是覺著本事比在下那倒霉的師傅還要大,便可試試。」
笑面佛的笑臉僵住了一下,然後摸了摸自己的圓胖腦殼道:「那你繼續,雜家不急。」
溟土不再說話,而是將注意力集中在了不遠處的地面之上,正是血滴落下的那一處所在,卻是如墨汁如水一般,開始有了顯化,這本是黑濕的泥土,竟然開始一點一點的變成了紅色。
而與此同時,在山林的另一端,就距離這墳冢不太遠的地方,一眾道士正悄無聲息的往一處山腰洞口飛去。
許麟目視著這些人的蹤跡,然後歪著腦袋,摸著自己的下巴,心中不禁暗想著,在這荒無人煙的山林里,竟然有著這樣一群修行中人,行蹤詭秘不說,但是那身形之外隱隱透露出的氣息,也太過於不尋常了些。
行事詭異,必然有妖,而這正也是許麟的想法,但事實上,他更加謹慎著自己的言行,探一探也是無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