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說是被屍鱉王蟲給毒死來的更為恰當。
試著牽引出一絲氣機,對面的鐵甲屍便又動了一動,大膽了一些的許麟,對著鐵甲屍又勾了勾手指,這傢伙立馬化作了一道黑色的流光,轉眼間就射入到了許麟腰間的積屍袋中。
沒敢伸手摸自己的積屍袋,許麟的心裡可謂是極其的彆扭,仿佛是如芒在背的感覺,讓其很是不爽,但是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將這鐵甲屍丟到此處不管,許麟還有些捨不得,只能先這樣吧。
許麟安慰著自己,可再一想到此番的收成,許麟的內心頓時燃起了一團火焰,臉頰上也出現了一抹緋紅之色,誰能想到呢?
嘿嘿的笑了幾聲,許麟的身體在虛實轉化間,便已經成為了一片灰色的霧氣,被風一吹,就散了。
是啊!誰能想到呢?
看著趴在地上的一眾修者,白衣老頭兒的臉上滿是得色,除了幾位不識趣的長生真人站在遠處外,這個大殿上,只有囂張跋扈的老頭兒,早已沒有了剛一出場時的莊嚴肅穆,現在的嬉笑怒罵間,完全是一臉小人得志的作態。
熔爐的蓋子早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老頭兒的手不停的撫摸著熔爐上的刻畫,然後轉眼又瞥了一眼,不遠處一臉陰沉的紅袍老道,雖然外觀上極為的狼狽,但是這傢伙應該算是這群人里,最讓人頭疼的了。
同樣是修煉《血神子》的,為何當初自己的那個時代,那一代的血魔和如今的這位比起來,也就算是一個廢物而已,但是在自己之後的年代裡,將血魔發揚光大的那廝,倒是精彩絕倫的讓人刮目相看。
「可那又如何?」老頭兒的目光在不遠處的幾人身上掃過,當初的血魔,現在淪為身死道未消的下場,卻是被一個小鬼收在劍里,至於眼前的這位,居然也有初代血魔的一般的魂魄,還真是奇了怪了。
老頭兒猶疑著自己的目光,這些事情讓他想的有些頭疼,卻是因為一個趙小林,給自己留下了一個大難題,可誰讓自己欠他的呢?
想起崑崙,便想起了趙小林,想起了趙小林,卻又念叨出許麟的名諱,一部劍訣《天元》,一個看似能繼續傳承下去的人,白衣老者有些不明白小林為何選擇了這樣的一個人,可他就是這樣做了。
轉眼又看向血痕道人,看著那臉上一動一動的紅色胎記,不知道為什麼,在他的身上,白衣老者只看到了當初的那個人。
而在這方面,這老傢伙居然比不過那小鬼看的透徹,也許小林沒選錯,這已經不是自己的那個時代,而在這時代里,卻有著不該有的人,比如他自己,比如魔宗的那一位。
「當年,又是當年啊!」白衣老者莫名的一聲嘆息,讓不遠處的幾位長生真人,心下都不由得一緊。
徐廣益的面色慘白無比,心下更是難受的無以復加,此次之行,可謂是毫無收穫不說,方才的比斗中,更是被眼前的這個老頭兒給傷了根底,但最讓他難以接受的,就是這老頭兒修為,化神!
見識過魔主強橫無比,見識過強自突破修為的崑崙掌教清宏真人,見識過一直隱藏的崑崙底蘊,玄德老祖,徐廣益可以無比確定眼前之人的實力,那自己呢?
徐廣益恨!
恨魔宗,恨道門,更恨那些超越自己的人,然而此時的他,在面對白衣老者的時候,又能怎麼樣呢?
沒有徐廣益的這些心思,崑崙的一眾人雖然也驚訝於老者的修為,但是就目前來看,崑崙的損傷可謂是最小,清玄,清茗以及苦厲,似乎都沒有什麼損耗,就連衣角也沒有破掉,反觀其餘幾位可就很慘了。
但最讓清玄真人驚疑的就是這老者對自己這方面的作為,仿佛是刻意的有所保護,就連自己的師妹清茗真人再撕破臉,這位老者也是仿佛拿著一件瓷器一般的輕拿輕放,這樣的做法,如是還看不破其中的意味,那也就太傻了。
環目四周,老者的臉上漸漸開始浮現出了一絲笑意,不再猥瑣,不再嘲諷,卻是意味深長的望向遠方,那一位,怎麼又想起了那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