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去了這檔子晦氣事兒。不過看著眼前的道人,頭目大兵倒是有些擔心,這鬼能比這老道士還嚇人?到時真不知是鬼嚇人還是人嚇鬼了,想到這裡,心裡就是一樂,隨即衝著後面揮了揮手道:「放行!」
二人一頭毛驢就這樣輕鬆的進了城,由於是黃昏時分,城裡早就人影稀薄,只有幾家酒家偶爾有人進出,肚子裡早就打著響鼓的許麟,有些眼饞看了幾眼香氣四溢的酒家,便低著頭又開始默念著什麼。老道士身下的毛驢似乎也被這股香氣所吸引,但更多的是不滿這大小道士兩人,不顧及扛活打工者的辛酸,可一念及自己背上的那個老雜毛,也只能垂頭喪氣的繼續跟著許麟。
不多時,便來到一處大宅子的門外,上面很明白的寫著李宅,話說這李員外也是個有些背景的人,所以這宅院大的很,在城中,許麟也是隨便的打聽一下,便沒有多費周折的找到了這裡。
看了一眼還在閉目養神的血痕道人,許麟回頭走上台階,輕扣門拴,不多時,門開一角,一個家人打扮模樣的老頭,警惕的看了看二人,目光從下到上仔細的打量著,隨即這眼睛停留在還在閉目養神的老道士身上,看了一會道:「可有神通驅魔辟鬼?」
許麟這時已經退到血痕道人騎的毛驢身後,而老道士也已睜開了眼睛,只見一對兒細小的招子中,精光四溢,讓人不能視之。不過血痕所觀的卻是這座李氏宅院的上空,嘿笑一聲道:「你我也算同道中人,境界不同,所看定然不同。」許麟見那老家人聽到這裡,神情忽然一驚,再看目光中已有敬畏,已曉得這看似普通的老家人也是修道中人,只不過被血痕看穿修為,已失了分寸,要知道,就算是同為修道之人,要想看穿他人境界,不是有特殊秘法寶貝,就得有大神通者才能有所為。而後又聽血痕繼續道:「看似生魂作祟,卻有妖邪僑居幕後,又是怎樣的尋常道人敢來這裡?」
話畢,老道士又是閉上了眼睛,不再言語,而那老家人這時忽然躬身行禮,然後轉身而走,看模樣是要通報主人家了。許麟這時無趣,也只能心中合計著血痕道人的境界修為到底有多高?自上一次遇到血痕,經歷過那看似南柯一夢,但又無比真實的世界之後,許麟的生活徹底的改變了。
阿爸阿媽不再相見,生活了十幾年的家,一夜化為灰燼,兒時的同伴,先生,自己所有能認識的人,似乎都在這一夜消失了,而許麟在那一夜裡所經歷的,是他現在,也許直到他能報仇的那一刻起,都不願再回想的事情。
從此血痕道人身邊多了一位侍童,一個唯命是從的小道人,他教授他所知道在這世界他認為的真理,他傳授他認為最為了不起的功法,並且他從來不在乎眼前這個人在想什麼,即使他殺了和他有關的任何人,更不關心他在想什麼,血痕需要的只是絕對的服從,或者說血痕對自己充滿了自信,眼前這個看似乖巧的孩子,永遠也跳脫不了他的世界,那麼就足夠了。
於是血痕總是在刻意或者無意展示著他的強大,雖然有時候血痕道人很笨拙,或者讓人覺著他只是一個行將枯朽的糟老頭子,但每當血痕展示多面姓的一面之後,許麟更多的是選擇沉默,或者只是一個唯命是從的人偶而已。
許麟在這邊胡思亂想著,李宅這時候已經傳來一陣腳步聲,不多時,一個大腹便便,一臉油光的中年胖子便領著人群出現在門廊外側,可以一眼就看出,這個胖子,便是李員外了,而後是他的家人,看著那笑容堆疊出來的臉孔,很難不讓人想起某種家畜,不過這胖子倒是笑到禮更到。
只見他先是躬身一禮,隨即笑呵呵的說道:「不知高人駕臨敝府,有失遠迎,還望高人恕罪。」說完又是一禮,不過卻是輕微的抬頭,用眼睛的餘光打量著血痕道人。
血痕道人,睜開雙目,看了一眼李員外,也就是這一眼,讓李員外如墮冰窖,渾身顫抖,而血痕又是輕蔑一笑道:「今曰不早,我待休息一兩曰,恢復精氣,便幫你把這廝料理掉。」說完閉目不再言語,神情冷漠,配合臉上那遮住大半張臉的紅斑,端得冷酷無比。
李員外也是個有過見識的人,但這次的經歷與往昔不同,雖然他的身邊也有個從事修道行業的家人,但是與人家那一比,即使他這個門外漢也能知道,自己的老家人也只能算是個放牛娃娃,而那長相猙獰,一身落魄,看似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