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只是瞅著自己剛剛寫就的那個字,良久之後才又是問道:「看來烏雀營已經被許麟給整合了。」
明鸞的聲音有些顫抖的回答了一聲:「是!」之後,不再言語,依舊低著他的頭。
「一個月,他竟然做到了!」清宏真人看向了窗外的遠處,似乎是在想著什麼,然後又是嘿笑了一聲:「你卻做不到。」
明鸞的臉上出現一抹猙獰,但又在轉瞬間一閃即逝,沒有任何的言語。
「這個字,你拿去。」清宏真人將自己方才寫的那個「雄」字遞給依舊低頭的明鸞,後者小心翼翼的接過之時,卻又聽清宏真人說道:「好好琢磨琢磨吧!」
晚霞夕陽,映射出漫天的虹光,在崑崙的天邊,靜靜的揮灑著那一抹淡淡的紅。
有風吹起,在漸漸暗淡的天色里,火燒雲紅的如血,卻又被一股風給吹散,清宏真人站在窗邊,看著早已經不知道看了多少年的美麗景色,但眼角沒有溫存的暖意,只是淡淡如霜雪的寒。
烏雀飛空,那是翅膀震動出的風,似乎是要將所有的紅雲給吹散,即使看不見隱藏在天邊的黑色痕跡,可清宏真人知道,許麟走了。
而與此同時的天空之上,許麟確實是在迎著漫天的紅霞夕陽,看著身下雄奇壯麗的崑崙山,看著那些穿梭在崑崙大陣中的一道道飛遁流光,也在看著連霞主峰的那個窗角,卻僅有一眼,因為他厭惡。
討厭著所有命令自己的人,討厭著那些自以為是的人,但許麟還是看了那一眼,卻沒有他想像中的事情發生,方才故意刁難明鸞,是許麟想讓清宏真人明白自己的厭惡,儘管這不是聰明人該有的做法,但他許麟還是毫無顧忌的做了。
那麼清宏真人的表示呢?
只是一味的隱忍,面對崑崙老祖如此,面對自己也是這樣,而對於前面的那位,是因為實力上的差距,那麼自己呢?
許麟抿了抿嘴角,一柄即將展露鋒芒的利刃?自以為真能握住自己的劍柄?
許麟的臉色開始發冷,他身後的那些人的臉色一樣也在發冷,就仿佛是感受到了許麟的憤怒,所以他們也在憤怒。
燃魂血息,植入這些人的體內,是能讓許麟與他們之間彼此相連,包括一些明顯的情緒變化,但對於烏雀營的修士來說,卻又是最為致命的罌粟。
在許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權利之後,如何能牢牢掌握住這些人,心底便已經有了大概的一個章程,趁著這些人剛從困局中解脫出來,還沒有完全恢復之際,許麟將自己的鮮血祭出,然後又以燃魂血息的方式,植入這些人的體內,就好像與人下了蠱毒一樣。
許麟能清楚的感受到沒一個人的身體的熱度,那是獻血的溫熱,卻又能在一個念頭升起的時候,讓那一滴獻血,吸盡生者所有的精氣神,讓其變成一具如枯樹老皮一樣的乾屍。
這樣的手段很粗暴,卻簡單的很有效用,因為人都是怕死的,尤其是那些修行之人,他們更加的怕死,但許麟也不是一味的殘暴,他許諾這些人好處,在他得到他想要得到的以後,他們可以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就好比一個任務完成,喜歡女人的,可以去青樓亦或是良家,嗜酒如命的能去酒樓一醉方休,愛好殺人飲血的,盡可以去殺,但不要有麻煩。這是許麟的要求,所以許麟總是對他們說,想想那些被關押的歲月吧。
他們很實際的接受了許麟,即使開始有些不適應,但在許麟一次又一次的使用燃魂血息的時候,痛苦是絕對能使一個人屈服的,所以他許麟現在有了自己的隊伍,也有了願意誓死追隨他的人,因為他們不能讓他死,他死了,他們也都死了。
這樣的方式許麟很喜歡,更夢想著有一天,如何能讓天空之下的人都是如此。想想自己現在的境界,許麟看著已經只剩下一半兒臉的紅日,不由自主的又是笑了起來。(未完待續……)
第四百七十九章 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