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分別於四方站立,居中的清宏掌教,眯起眼睛瞅向平頂山的鬼哭狼嚎一般的鬼霧道:「他人視吾為無物,我視他人為敵寇!」
一劍滾龍碧,許麟毫不猶豫的對著上方的那個虛影,一劍斬出,龍蛇爭鳴陣陣,卷身而上萬里天空,於黑雲中捲起一陣碧色的青花,恍如狂風驟雨的龍捲風暴,直刺天際。
出於自我防衛意識的本能一劍,卻沒有任何的猶豫,在許麟的意識當中,即使那個即將落地的身影,是這個世間的終極,也是所有一切的答案,那麼也要先將其打趴下再說。
儘管他知道或許自己沒有這個所謂的可能的可能,但既然事到臨頭,哪怕是只有一線的機會,習慣了在生死間輾轉徘徊的許麟,都是毫不遲疑。
一道赤炎雷光,轟然於漏斗一樣的天地間,崩砸在那青色的滾龍碧的狂卷當中,兩相抵消,許麟的雙腿,一下子便已經深陷在泥土之中。
右手揮袖,金芒閃爍,好像有一聲不甘的龍吼之音響起之時,許麟雙腳踏出地面,半空之中空蕩蕩的震蕩氣紋,四下泳盪,狂風陣陣,早已吹亂了許麟的一頭烏髮。
龍蛇劍再次被許麟握在手中,卻已經沒有了劍意化形的龍蛇猙獰,而是無波無紋的平靜古劍,許麟仰視蒼穹,卻看到了一張慘白慘白的人臉,古怪至極的人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在雲霧裡若隱若現。
和青銅人眼懸棺上的臉形一樣,許麟的一對兒血目之中,有恐懼又夾雜一絲興奮,他看著他,抬手起劍!
開蜀!
當年從蜀門中人習得的一劍見天門,許麟似乎是要剝離那些層層疊疊的雲霧,見一下那臉的真容。
金光泛天際,無痕中,由地面而直上雲霄的巨大劍芒,仿佛是要斬天劈地一樣的由下而上,卻又被雲層中無數驚奇的電蛇雷火,轟轟然的宣洩於其上,然而許麟死命的一劍,仍然是去勢不止,而隱藏在雲層中的蒼白人臉,在雷火中,在金色的劍光里,似乎是終於有了一絲顏色。
一聲嗡嗡聲,鳴盪於空,緊接著便是轟轟然,如雨幕瀑布一樣的齊聚響聲,不絕於耳,許麟的一劍開蜀,居然就此停滯在了直上天際的途中,不能再進分毫,雖然那一劍的劍芒依然耀眼,可緊接著一種無力感,卻襲遍了許麟的全身上下,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心神,竟然與那一劍就此斷絕,再沒有了任何聯繫。
幾乎是肉眼可見的速度,許麟看著自己的一劍,在雲層中不斷的縮小,就仿佛是被放在了一個正在不斷縮小的盒子裡,直到天際茫然於方才的一色空中,許麟的一劍開蜀,竟然就此沒有了任何痕跡。
嘿了一聲,許麟不懼反笑,手中的龍蛇劍,劍鳴陣陣,而那人臉卻又是近了一分,在下一刻,許麟的笑容忽然就此僵在了臉上,因為他看見了他,就在一息的時間裡,根本沒有反應的間隙,幾乎已經臉貼臉,那一對兒包含憤怒的血眸,許麟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眼睛,或者是自己的臉?
平頂山上,白衣白髮的魔主,卻是輕輕的道了聲:「我佛,已無慈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