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了。
他沒有任何猶豫,取出三寸高的水晶小瓶,拔開瓶塞,將裡面的鮮紅色的液體灌進嘴裡,毫不猶豫地喝下去了。
今天他沒別的選擇了,便是能逃離都不行,不將對方滅口的話,他最後沒什麼好下場,那隻烏鴉知曉此地真相後肯定得幹掉他。
縱然明白這種液體事後對他有傷害,齊懷恩也顧不上了,眼下必須得將實力大幅提升起來。
場中,秦銘根本沒有任何停頓,瞬間的碰撞,和所有人對攻,他自然在第一時間捕捉到最薄弱處。
那個被他震飛長槊的二次新生者,成為他現在首選的目標。
他的身體如同一道幻影,避開其他人再次攻來的長刀、鐵鐧,利劍,簡直像是在瞬移,轟的的一錘砸向那十根手指都在滴血、極速後退的二次新生者。
此人竭盡所能的閃避,同時旁邊有同伴相助,他還是沒能徹底避開,右肩頭下側遭遇長柄烏金錘重擊,那裡瞬間塌陷,崩開,連帶著右側胸部的骨頭折斷,刺穿內臟,他慘叫著橫飛了出去。
雖然他還沒有死去,但已失去戰力,趴在地上大口喘氣,起不來了。他的右肩消失,一整條臂膀都不見了,飛落出去。
這種霸道、兇猛的力量,還有恐怖的打法,讓其他幾人面色煞白,到底遭遇了怎樣的一個怪物?
即便他們效忠齊家,家中老少都在那座城池,但是現在也發毛了,預感到這是一個不可戰勝的對手,很想退走。
對方第一次新生時,到底築下了怎樣的黃金根底?現在二次新生後,那種力量和速度讓他們難以企及,簡直像是兩個層面的人。
「不用害怕,我可以對付他,你們在旁註意配合,幫我拖住此獠!」齊懷恩開口,提著長刀走來。
他不止是面孔微紅,發光,連身體都像是熟透了,但凡裸露的部位都赤瑩瑩,流動出血色光霧。
秦銘盯著他,根本不怵,對方是二次新生者,即使喝下某種神秘藥劑,難道還能讓身體誕生出「天光」,跨進三次新生領域不成?這根本不現實,哪怕身體要蛻變,也需要一兩天的時間才能完成。
「這種強大而非凡的力量,真的很美好啊,讓人沉醉在當中。」齊懷恩嘆道。
他盯著秦銘,道:「我承認,利慾讓迷失,我的雙眼不再清澈,心中蒙了塵,但是哪怕再來一次,我大概還是會這樣選擇。」
在這種關頭,他居然需要情緒上的宣洩。
齊懷恩勻稱的身段流動著紅光,並不算成熟的面孔上帶著不甘,還有對力量的渴望之色,他繼續開口:「你知道嗎,我來自一個比落霞城小很多的城池,但我新生時可扛鼎七百二十斤,可謂絕艷一地,遠超同年的第二人一大截。可是,貴人路過那裡,我卻連備選者的資格都有些欠缺,我很失落!」
秦銘沒有出手,靜靜地聽著。
齊懷恩望向夜空,道:「現在,我終於有機會了,家裡為我放棄一條礦脈,換到一種了不得的靈物,可幫我改易根骨,提升資質,我有機會跟在貴人老師的身邊學習五到十年。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我將因此而改命,向前一步海闊天空,人生錦繡。可是,你的出現截斷了我上升的路,你會成為備選者,我將失去資格。而退後一步,我便是無根的浮萍,會以隨行者的身份前往,只能在那裡旁聽一到四年,無法讓我徹底改命,我沒有其他選擇!」
秦銘平靜地看著他,道:「你在上進,為自身奮鬥,想踏足更開闊的天地中,看到無限燦爛的人生美景,而我在這裡只是為了保命,活下去。」
齊懷恩揚起手中的長刀,道:「是,立場不同,我們在此相遇便是一種錯。可我已經沒有退路,要麼殺了你,讓我魚躍而起,從潺潺小溪衝進絢爛無邊的金海,盪起我自身的金色浪濤,要麼我今天就死在這裡,一了百了,殺!」
他大喝了一個殺字,一縱就到了近前,手中長刀劈出異常刺目的光,將周圍的樹木枝杈都斬爆了。
其他人也跟著配合,一起向前猛攻。
在這電光石火間,秦銘一個人面對四位高手,十分從容,沒有絲毫緊迫感,接連和他們對攻。
「怎麼可能?」齊懷恩不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