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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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白骨和亡魂在骨咒和血咒的命令下,沿著白教的每一寸土地找尋,而他本人更是直接將這段時日徘徊在總壇外圍的魔物全部剿滅乾淨,他就這麼一秒不歇的從清晨追殺到黃昏,仍是不放心一遍又一遍的找尋。
明溪不動聲色的看著擔憂不已的朱厭,在心底無聲的笑了一下,這些道理他怎麼可能不懂,不過是故意把話題引到雲瀟身上去,讓他緊張起來更好的幫自己出力罷了,隨即他就將那隻水母丟還給朱厭,兩人的視線正好撞在了一起,只是相比朱厭的不安,帝王的臉上依舊是一片沉靜,眼眸深處卻涌動著深深的殺氣:「實不相瞞,在岑歌回來之後我就把之前被帝都運走的秘術典籍全部還了回來,朱厭,我記得你在殺她時候就是同
時使用了『血咒』和『骨咒』雙重禁術,這才讓她無法甦醒被埋了大半年,眼下還是堤防一點吧,白教的東西若是落入蛟龍族之手,我怕又會節外生枝,辛苦你四下找一找,不要讓漏網之魚離開總壇半步。」
朱厭毫無懷疑,臉上的神情變化不停,最終定格在決然的狠辣之上,他屈膝告退,像一個幽靈一樣無聲無息的離開大殿。
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樣趕盡殺絕的朱厭,才是傳說中那個令人聞風喪的暗部統領,他可以毫不猶豫的出賣高成川,也可以眼不眨的殺了雲瀟,仿佛生來就是陰暗的集合體,是最為完美的殺手。
他甚至有些莫名的遺憾,若是這個人一開始就為自己所用,他是不是可以將風魔成立之初那些危險的任務交給他,這樣蕭奕白的身體就不會一落千丈,或許滅族之痛也不會發生,他最在意的朋友,今天也能好好的?
明溪的眼中流轉著一抹幽暗的光芒,他本可以直接下令讓朱厭去做這件事,相信對方也一定會不辱使命,但他偏偏就要以這種方式來刺激他,只有這樣,才會讓他更加賣命。
只要動了心,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會變得愚蠢起來。
一天一夜的疲憊過後,明溪在死寂的大殿裡沉沉睡去,倏然在睡夢中感到一隻微涼的手輕撫過臉頰,而後是一聲熟悉又遙遠的嘆息。
他在夢裡眼皮微微一跳,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身旁有無數純淨的白光在匯聚,頓時整個泣雪高原的烈風暴雪一瞬緩和,這樣久違的寧靜,讓奔波在四處的所有人都心有靈犀的仰頭望向天空,陰沉的夜幕竟然緩緩散去,許久未曾有過的皎潔月光傾瀉在白雪上,像有什麼溫和如春的力量無聲掃過,最終在蓮花神座那個沉睡的人身邊牽扯出淡淡的人影。
黑夜再次降臨的時候,整個千機宮一片萬籟俱靜,朱厭是在夜深之後才折返大殿,依然在他面前屈膝跪地匯報著情況,一整天的殺戮之後,明溪身上的冷靜氣息反而讓他有種極度安定的感覺,雖然帝王的眼神像灌了冰水一樣隱隱擴散著寒光,但還是讓他莫名感到心底慢慢恢復平靜,清晰地聽到了從他口中吐出的一字一句:「你做的很好,我也勢必不會給那伙蛟龍任何機會傷害她……」
明明知道這只是帝王故意在他面前提起的人,朱厭卻好似得到了全天下最為重要的承諾,他微微頷首,湮滅了光影回到劍穗之中。
或許明溪身上那唯一的光,也是遺傳自母親。
而此刻,她只是撫摸著兒子的臉頰,像全天下的母親一樣,愛憐、包容又溫柔。
那是一個女人,是這片雪原曾經的神守,也是這個帝國最具爭議的皇后。
朱厭在劍穗中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這樣明艷動人的臉頰,依然堅定澄澈的目光,他確實曾在暗中數次見過,從她還是四王爺的王妃開始,到她走上高台樓閣,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她的身份在變,她身邊的所有人都在變,只有她保持著那份赤子之心,宛如高天明月傲然而立,既有不可侵犯的神聖,又有照亮黑夜的溫婉。
朱厭不解,為什麼溫儀皇后會在這種時候出現?難道是因為她曾是泣雪高原的神守,所以才會在決戰來臨之際,不惜從另一個世界回來嗎?
飛垣不信輪迴,死亡就是一切的終點,但他知道人是有靈魂的,難道先皇后的靈魂一直未曾渙散,只是在等著某個契機,再見一眼自己唯一的孩子嗎?
下一刻,先皇后望向
第七百一十五章: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