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吟吟的甩了一下水,說道:「前幾日雪瑤子向我求助,說是外來入侵的凶獸九嬰躲入了細雪谷遺址,和霜天一戰後雖然負傷,但是躲在湖底不出來,細雪谷被毀之後已經荒廢許久,內部早就被暴雪覆蓋易守難攻,軍閣在外面圍剿多時損傷嚴重,希望我能親自過來協助他們對付九嬰,我才接到消息趕過來,結果被你搶了先。」
她看似惋惜的搖了搖頭,一副白跑一趟浪費時間的神情,又道:「飛垣在墜天之前經常會有外來的凶獸誤打誤撞闖進來,每次都鬧得很嚴重,這隻九嬰還是夜王座下,曾在黃昏之海修行過數萬年,我不放心所以想著去細雪谷看看,結果到了那連根骨頭都沒找到,但是感覺到水裡殘留著的凶獸氣息特別濃郁,一路沿著霜天湖的支流走到這裡,竟然遇見你們。」
她捏著手指上的水珠,感受著裡面殘留的力量,抬起頭神色凝重的看著蕭千夜囑咐道:「霜天湖附近沒有惡戰的痕跡,九嬰連屍骨都沒剩下,再加上水中特殊的氣息,應該是你吃了它吧?」
蕭千夜點點頭,喉間再度泛起那種厚重的血腥味,但他早已沒有了當時的嫌棄噁心,反而是一種幾乎要按捺不住的渴望油然而生,他神色里的細微隱忍被鳳姬擔心的看在眼裡,又不經意的扭頭注意到雲瀟脖子上那個被遮掩了一半但是一看就是凶獸所咬的齒印,似警告似提醒,語重心長的勸道:「可不能惦記著那種感覺,會迷失自我無法自拔的。」
他依然是下意識的點頭,但一臉心不在焉不知到底聽進去幾個字,鳳姬還在擔心他的狀態,雲瀟卻笑咯咯的踮著腳在他面前晃了幾下,拉著自己的衣領故意露出脖子上的齒印,還用手挑逗的戳了戳他的嘴唇,嬉皮笑臉的道:「我們家小奶狗才沒有那麼貪吃呢!你看,他都不咬我了……」
她說著莫名其妙的話,還故意往他身上蹭了蹭,那股誘惑的氣息在他鼻尖盪起,真的讓他腦中嗡的一聲響,下意識的牽動了一下嘴角,令他感到眼前有些模糊,甚至有些看不清她的容顏。
雲瀟悠然自得的摸著脖子上的齒印,還在那不看氣氛的嘀咕:「而且他最近瘦了好多,吃點東西補一補身體也是應該的嘛……」
話音未落,一左一右兩巴掌同時拍在了雲瀟的腦門上,她捂著額頭「哎呦」低嚎了一聲,看見面前的兩個人心照不宣的互望了一眼,然後都是忍不住大笑起來,鳳姬扶著腰,真是又氣又被樂的直不起腰,一掃片刻前的凝重抬手把她的領子又拉了上去,沒好氣的罵道:「你少逗他玩,這傢伙真的瘋起來你我加起來都拿他沒辦法!」
雲瀟摸著額頭「嘿嘿」了兩聲,狡辯:「才不會呢!我們家小奶狗……」
這三個字才說出口,她被蕭千夜直接捂住嘴不讓繼續說了,雲瀟掙扎著想推開他,又被他更加用力的按住不讓動,鳳姬看著這個被挑逗的一臉通紅的男人,竟也一反常態一起陰陽怪氣的接道:「窮奇幼年的時候脆弱的犄角會被皮毛遮掩住,骨翼也要稍微成長几年才會長出來,只要別齜牙咧嘴的嚇唬人,說是像一隻小奶狗倒也不為過。」
「咳咳。」他清咳一聲尷尬的制止了鳳姬的火上澆油,又低頭看著懷裡被捂著嘴還故意發出怪笑聲的雲瀟,換成其他人這麼三番四次的用「小奶狗」來稱呼他,他肯定早就翻臉不認人了,可這三個字從雲瀟嘴裡肆無忌憚的說出來,非但沒有半分嘲諷的意味,反而帶著莫名的溫暖,總是能撩撥起他內心深處的某些悸動,讓他顏面上想阻止,內心卻忍不住要繼續聽下去。
「哎……」鳳姬故意拖長語氣,眼中流轉著一絲無奈,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悻悻說道,「以前我總覺得奇怪,你們兩的性格天差地別,不僅一冷一熱,對人對事的態度都不是一路人,生活的環境、受到的教育都是兩個世界截然不同的法則,怎麼看都不可能走到一起去才對,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了,就是這個腦子不好的傢伙,天天故意挑逗你尋開心的吧?」
雲瀟在旁邊捂著嘴無所謂的笑著,反而是他被一語戳中下懷微微紅了臉——他對雲瀟最初始的心動,就是因為她是第一個主動牽他手,挽起他胳膊的女孩,在等級森嚴極為注重禮儀的天域城,從來不會有這麼天真浪漫的小姑娘如此坦誠相待的對他好,他哪裡經歷過這麼措手不及的熱情,然而越是下意識的遵循禮教